一旁的沈年微微眯眼,李儒可不是善男信女,沈歸靈敢在他麵前揮刀還安然無恙,是少年無畏還是城府太深?
於沈歸靈而言,從來沒什麼少年無畏。他之所以砍了那人的手指,純粹是覺得他聒噪,順便再給李儒灌一碗迷魂湯。
雖然他和李儒隻有數麵之緣,但並不妨礙他摸清這老狐狸的性子。
李儒行事一向謹慎,刺殺沈莊這麼重要的決定,怎麼可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交給他?何況,他一失聯就是七年。
雖說沈亦澤和沈亦傑都已經被滅了口,但以李儒多疑的性格,一定早就懷疑他了。隻怕現在老狐狸正在“殺他”和“不殺他”之間權衡,所以剛才那一出,老狐狸是在試探他。
按照常理,他若真的叛變,為了取得李儒的信任,一定會積極響應。但他現在又是質疑又是反擊,渾身上下都是反骨仔的戾氣,如此,李儒反倒能安心。
果然,李儒臉上絲毫沒有動怒的意思,淡淡抬了抬手,一群持槍的黑衣人大步走進主廳。
這時,被嚇怔住的眾人才緩過神,紛紛站起身喊道:“豈有此理,把他抓起來!”
斷指的男人以為李儒要給自己撐腰,撕心裂肺地吼叫:“殺了他!殺了他!”
不想那群黑衣人卻一把捂住他的嘴,直接把人拖了出去。
原本還在一旁叫囂的沈家族人又愣住了,滿臉不解地看向李儒。
李儒眼裡的笑意淡了幾分,一副和事佬的做派:“你們也是,都說了這件事得麻煩阿靈,請人做事,就該有請的態度。”
聞言,一群人臉色晦暗,礙於李儒的勢力,不敢搭話。
李儒轉頭打量沈歸靈,緩緩道:“膽識過人!看來,沈家這幾年把你養得很好?”
“我在哪,都可以把自己養好。”
沈歸靈這話聽著大言不慚,實則是在提醒李儒:若非他當初自己選擇了複仇這條路,他們未必能掌控他,他與沈家還隔著血海深仇,不可能真正歸順沈家。
“有道理。”
李儒笑了笑,這點他並不懷疑。因為從看見沈歸靈的第一眼,他就知道這少年並非池中之物,如果不是沈歸靈幼年經曆折磨,又恰逢生母被害,以他的性子絕不可能與他們同盟。
凶獸就是凶獸,自有睥睨捕食的能力,這樣的人,又怎會因彆人施舍一塊肉糜就甘願匍匐?
李儒這才站起身,路過沈歸靈時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跟我來。”
沈家族人跟著站起身,“老爺子,那我們?”
李儒頭也不回,擺擺手道:“送客。”
“嗚呼~”沈年陰陽怪氣地叫了一聲,起身撞了撞沈歸靈的肩膀,“真可惜,還以為你今天必死無疑~走吧~……”
沈歸靈往後退了一步,麵無表情地拍了拍肩膀,“有病就吃藥,傻逼。”
沈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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