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茹放心地轉身離開,還貼心地為兩人帶上了房門。
"哢噠"一聲輕響,室內重歸靜謐。
薑花衫雙手交叉麵容安詳躺在床上,沈歸靈和張茹在門口說的話她聽得清清楚楚,實在不敢相信沈歸靈就這麼把張茹忽悠走了。
張媽怎麼一點防人之心都沒有?
正想著,屋裡再次傳來"哢噠"聲,門又開了。
正當薑花衫以為沈歸靈想通了要走,腳步聲由遠及近,走到床邊安靜了下來。
"......"
薑花衫閉著眼,努力維持著平穩的呼吸,試圖將自己完美地偽裝成一個陷入沉睡的人。她能感覺到沈歸靈就站在床邊,那存在感強烈得讓她眼皮下的眼球都忍不住微微顫動。
他怎麼不說話?也不動?
就在她快要按捺不住這份寂靜帶來的心慌時,一道溫熱的呼吸忽然輕輕拂過她的臉頰。
她心頭一跳,下意識地睜開了眼睛——
瞬間,撞進了一雙近在咫尺的、含笑的深邃眼眸裡。
他半跪在床邊,單手托腮撐著床邊打量著她,陽光從他身後灑落,將他濃密的睫毛染成淡金色,也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投下溫柔的陰影。
"還疼嗎?"
薑花衫的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猛地攥了一下,漏跳了一拍,原本已經散去的熱意從四麵八方湧來,瓷白的肌膚瞬間染成了蝦粉色。
"你有......有病啊?"她實在沒招,隻能凶巴巴罵道。
沈歸靈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眼裡晃蕩著融化的春水,"嗯,好像是,從分開就一直睡不著,一直在想你。你呢?有沒有想我?"
薑花衫的臉不受控製地更紅了些,眼神閃爍著想避開他過於專注的凝視,卻像是被蠱惑了一般,移不開目光。
很快,她意識到這樣不對,清咳了一聲,伸手貼著沈歸靈的側臉推了推,"彆靠這麼近。"
"近嗎?"沈歸靈皺了皺眉,眼裡的笑意更濃,"你昨晚......可不是這麼說的。昨晚可比這......"
薑花衫的耳根瞬間紅透,連帶著脖頸都染上了一層緋色,她瞬間暴起,一把捂住沈歸靈的嘴,"你給我閉嘴。"
昨晚實戰了才知道,有些事嘴硬也沒用,這狗東西是有些天賦異稟在身上的。
沈歸靈嘴角翹得都快咧到耳後根了,一邊仰著頭避開她攻擊,一邊起身將她橫抱起來。
"你乾嘛?"
薑花衫捂著嘴小聲驚呼了一聲,下意識想掙紮,昨晚沈歸靈有一會兒就是這麼一邊抱著她一邊征伐,弄得她毫無招架之力。
沈歸靈愣了愣,反應過來後,耳尖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