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呢?”
“她?”說到沈眠枝,傅綏爾表情比活吞了一隻蒼蠅還難受,“彆提了,我出門的時候她就不見了,不用說,肯定找周宴珩去了。”
“隨她去吧。”薑花衫笑了笑。
傅綏爾想著還有正事要做,兩人相互交換了信息,便各自忙去了。
臨走時,傅綏爾還是不解氣,轉頭衝到薑晚意的房門口“邦邦邦”地敲門。
薑晚意不敢不應,剛打開門,就被傅綏爾劈裡啪啦一頓輸出。
罵的什麼,她已經不記得了,但最後一句話她記了很久。
“當初是你不要的,現在也彆想來沾邊,她是我的姐姐!”
最後,傅綏爾氣鼓鼓地出了酒店。
酒店門口車水馬龍,對麵是雲鄉相對繁華的商業街,各種店鋪招牌琳琅滿目,行人往來。
在街上“偶遇”通緝犯?這簡直比大海撈針還離譜。
雖然傅綏爾搞不懂為什麼薑花衫要給她布置這麼離譜的任務,但還是堅決貫徹,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遊蕩。
忽然,她的視線猛地頓住了。
街對麵,一家不起眼的勞保店,一個男人剛剛掀開厚重的防風塑膠門簾走出來。
男人穿著一件半舊的深灰色夾克,拉鏈拉到領口,戴著一頂普通的黑色鴨舌帽,帽簷壓得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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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裡提著一個看起來很結實的黑色塑料袋,腳步很快,幾乎是貼著牆根移動。
整個過程不過兩三秒,那個男人大部分時間背對著街道,且始終低著頭。
但就在他轉身沒入巷口前的那一刹那,一陣不大的穿堂風恰好卷過,微微掀起了他過低的帽簷,也讓他的側臉在日光下暴露了極其短暫的一瞬。
高挺的鼻梁,緊抿的、線條冷硬的薄唇,以及下頜那道清晰而略顯嶙峋的輪廓。
傅綏爾的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撞了一下!
那張臉……
雖然隻是一閃而過的側影,但那份骨相裡的冷峻,讓她瞬間聯想到了新聞裡滾動播放的那張模擬畫像!
不會吧?!
路迦?!!!!
傅綏爾腦子“嗡”的一聲,所有的懊惱和雜念瞬間被拋到九霄雲外。她來不及細想這巧合得近乎詭異的一幕,身體已經先於意識做出了反應。
她左右飛快掃了一眼,趁著綠燈最後幾秒,像一隻敏捷的豹子,猛地衝過車流尚未完全啟動的馬路,朝著那個男人消失的狹窄巷口疾奔而去。
巷子很深,兩側是斑駁的老舊居民樓外牆,晾曬著各色衣物,地上堆著雜物,光線也比主街暗了許多。
眼前已經沒有人影了。
傅綏爾心一緊,一邊警惕地觀察四周,一邊掏出手機,迅速往後退。
這種情況,還是多叫點人比較靠譜。
就在這時,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精準地繞過她的肩膀,五指如同鐵鉗,猛地扣住了她的咽喉!
同時,另一隻手死死捂住了她剛剛張開的嘴,將一聲短促的驚呼徹底堵了回去。
“……”
傅綏爾眼見掙紮無果,當機立斷,立馬舉起一直攥在掌心的銀色徽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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