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呼咧咧的吹。
陳木柒被扇倒在地,她渾身冰冷,臉色慘白到可以跟外邊的雪媲美。
她回過神來了。
懸壺道長!
懸壺!懸壺!傳聞中的神醫,不僅醫術高明,還會道法,兩者合一,絕殺。
林清禾竟然就是懸壺,難怪她一眼看穿自己是假的,原來她才是真主啊。
陳木柒自嘲的笑了笑,她抬頭看天,突然怒吼:“老天你待我不公啊!既然讓我娘生我,為何要多出一個與我一模一樣的人!
在我逃離陳家,靠著醫術討口飯吃時,偏偏斷了我的路。
老天,你不公!而她!您不僅給了她好容貌,還給了一身的本事。
不公,真不公啊!”
她又哭又笑,整個人癲狂不已。
瘋了吧。
山匪們瞠目結舌,麵麵相覷,又不由自主的去窺林清禾的神色。
薑早忍不住道:“世間萬物本就在變,人應順勢而變,不因逆境而消沉,不因順境而自得。
你隻知道怪老天不公,可有想過自身緣故?
有因就有果,這句話乃真理。”
山匪們神色愣愣朝她看去,一個五歲的孩童竟能說出這番深奧的言行。
慚愧!他們都是肚子沒水墨的人,乍一聽,覺得很有道理。
陳木柒哈哈大笑:“一派胡言!老天就是待我不公!否則我怎會淪落到如此境地。”
林清禾冷笑譏諷:“就你那害人害己的醫術,也好意思出診,冒充我的名諱一事,你是一點兒愧疚都沒,臉皮挺厚。”
她還冒充懸壺道長?!
山匪們屏息,心頭大震,今日所聞,真真是每一句驚駭三觀。
雖說他們也不是什麼好人,但陳木柒的厚臉皮,他們自愧不如。
陳木柒嗤了聲:“高高在上的懸壺道長,當一個人連飯都吃不上的時候,為了活下去,什麼都做得出來,又有何錯?
人本身就是自私的,難道你不是嗎?”
刀疤男見陳木柒不僅不知悔改,還抱怨上天了,他抬手又想揍她。
“行了,一個大男人對女子動手,無風度。”林清禾出聲製止。
刀疤男急忙收手,殷切的站在她身後。
狗腿子!薑早忍不住腹誹道。
又是一陣腳步聲。
“禾姐,我們來了!”玄真帶著陳縣令趕到牛古山,他邀功似的大喊。
這次終於輪到他來救禾姐了!
結果眼前一幕讓他大開眼界,山匪在林清禾麵前低著頭,個個都老實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