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
錢慈看到林清禾,臉上的蠻橫瞬間一收,變得溫柔小意起來。
她是個慕強的人。
那日看到林清禾展露出了道術,將她迷的不得了,半夜做夢都夢成自己是道士了。
王大成從未看過她如此嬌羞的一麵,就連相看時,錢慈也是落落大方的任憑他打量。
林清禾笑道:“路過,來看看你。“
錢慈驚喜不已,雙手在身側擦了擦。趕緊招待,將家中有的乾果,最好的茶葉拿出來待客。
“錢娘子太客氣了。”林清禾道,她看著她,“上次我觀你臉色蒼白。沒什麼血色,應該是體內寒症很重,所以也難以有孕。“
錢慈嘴角本來是微揚的,神態隨之變得震驚再到傷懷。
她微低下頭。
成親幾年了,她都沒有孕,平日她看起來再風風火火,一副誰也欺負不了的模樣,夜裡也會暗自流淚。
這是她的心病。
“道長看的很準,你很厲害。我剛來葵水那年去荷花池挖藕,掉進水裡差點淹死,後麵得救後,就落下了來葵水就會疼的要命的毛病。”錢慈苦笑道。
下一刻。她麵前出現瓷瓶。她驚詫抬頭。
“寒症好治。一日一顆,飯後服用,兩月後藥到病除。算好日子,來葵水前幾日注意保暖。”林清禾道,見錢慈滿臉感激,她加了一句話。“我看不得漂亮姐姐露出苦瓜臉。”
錢慈噗嗤笑出聲,她給林清禾斟茶,落落大方將瓷瓶收起,感激道:“多謝道長。”
王母在外邊偷聽,隱約聽到難以有孕四個字,她立即去王大成屋裡將他拉出來,兩人闖進正廳。
看到林清禾也在,王母有些怕她,下意識往王大成身上湊了湊。
下一瞬反應過來,她教訓兒媳,天經地義。
怕一個道士做甚。
“兒啊,你這媳婦生不出孩子,就是個下不了蛋的母雞!咱們得找老錢家退彩禮錢!”王母哭天搶地囔出聲。
錢慈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她歉意的朝林清禾看去:“讓道長見笑了。”
林清禾笑搖頭,出聲道:“王大娘,你兒子也有問題,不太行。”
這句話一出。
王大成臉都綠了:“胡說八道!”
王母愣了下,一張老臉有些發燙,忍不住腹誹道:“不要臉。一個小女郎,竟隨口說虎狼之詞!“
啪嗒!
錢慈的火爆脾氣可忍不了,她將茶杯摔在這對母子麵前,冷笑譏諷道:“難怪夜裡不儘興,原來是你不行,也是,就你那綠豆芽哪兒能啊。
這麼多年,真是委屈我了。村裡嬸子們說的銷魂的快樂,我硬是一點兒也沒體會到。
彆說生後代了,王大成,你還是好好琢磨怎麼討女子歡心吧!”
“你你你!”王大成麵色漲紅成了豬肝,她竟然這麼諷刺他!
笑話他什麼都行,唯獨不能說他不行!
林清禾默默喝了口茶。
錢娘子是真虎啊,這樣性子的女郎,是不會忍氣吞聲的。
真好。
她起身道:“錢娘子,我得啟程了。”
錢慈趕緊將她珍藏了好久,不上課的用的鞋墊拿出來:“道長,這些都是我親自繡的,一點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