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光南武藏接過那張沉甸甸的卷軸,隨即被深深的屈辱感所淹沒。那些字句,不僅是對扶桑的蔑視與威脅,更是對他們整個民族的踐踏與羞辱。
他的雙手不由自主地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緩解內心那股即將噴薄而出的憤怒與不甘。然而,他深知,此時此刻,自己身處華國的地界,任何的反抗或挑釁都將是徒勞,甚至可能帶來無法預料的後果。
悲憤交加之下,光南武藏隻覺胸中一股血氣上湧,喉頭湧動著一股難以名狀的苦澀。他強忍著沒有讓淚水落下,但眼眶卻已泛紅,透露出他內心深處的脆弱與無助。
他轉頭看向同行的代表團成員,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同樣的屈辱與悲憤。他們相互對視,無需多言,彼此的心意已明。他們知道,這一刻的屈辱,不僅僅是個人的,更是整個扶桑民族的。但他們同樣清楚,憤怒與抗爭在此刻毫無意義,唯有隱忍,才有活著離開這裡的機會。
於是,光南武藏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將卷軸緊緊抱在懷中,仿佛那是他們最後的尊嚴。
“蘇總統,您的意思我們明白了。”光南武藏的聲音低沉而沙啞,“請放心,這份"禮物"我們一定會完好無損地送到仁東天皇陛下手中。”說完,他深深地看了蘇正陽一眼,然後轉身離開,背影顯得格外落寞與沉重。
蘇正陽目送他們離去,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總統,要我看,不如直接解決了這幾個小鬼子,何必要放他們回扶桑呢?”
李雲龍的聲音在寬敞的會見室中回蕩,他緊盯著光南武藏等人離去的方向,眼神中閃爍著驚人的殺意。
在他看來,這些來自扶桑的代表團成員,就像是潛入敵營的細作,理應被立即處置,以免留下後患。
蘇正陽聞言,輕輕搖了搖頭,目光深邃而複雜。他緩緩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窗外燈火闌珊的夜景,仿佛在思考著什麼深重的問題。片刻的沉默後,他轉過身來,聲音沉穩而有力:“雲龍,"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這不僅是一種國際間的禮儀與規矩,更是一種智慧與策略。”
李雲龍聞言,微微一愣,隨即繼續說道:“可是總統,這些扶桑人分明是來挑釁的,我們何須對他們客氣?”
蘇正陽微微一笑:“雲龍,你看到的隻是表麵。放他們回去,並非出於客氣或軟弱,而是要讓我們的敵人,包括仁東天皇在內,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與恐懼。我要讓這份恐懼,像一張無形的網,籠罩在扶桑的每一個角落,從皇宮到街頭巷尾,從上到下,無一幸免。”
說到這裡,蘇正陽的眼神變得更加銳利與決絕。“而那份卷軸上的詩句,就是我給他們的第一份"禮物"。我要讓他們知道,華國的決心與力量,是任何挑釁與威脅都無法撼動的。而當他們將這份"禮物"帶回扶桑,那將是他們噩夢的開始。我要讓整個扶桑,在極度的恐懼與絕望中,感受到我華國的怒火與決心,直到最後,被我們生生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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