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舒桂枝臉一板,直接否決。還指著老旮瘩光宗耀祖呢,出點事咋辦!
“文他娘,俺覺得孩子大了應該出去闖蕩曆練一番,不然就像燕雀,永遠變不成雄鷹。”朱開山沉吟片刻,同意了小兒子請求。
“可俺不放心!”舒桂枝看著當家的一臉擔憂。
“有俺在怕啥。”朱開山安慰了婆娘一句。
…………
夜晚,月如銀盤。
棒槌山頂,紅衣新娘盤坐在地,對月吐納。
隨著她每一次呼吸,便有一絲及其微弱的月華進入女人口鼻。
她並沒如吳瞎子所說,大凶出世,荼毒百裡,雞犬不留。
而是一直盤踞在絕煞之地附近,靠著吸食月華維生。
此時她嫁衣勝血,與月爭輝,宛如天仙化人般美麗出塵。
一個禮拜後,舒重陽和朱開山倆人到了老金溝報名處。
負責招工的清兵,一一審視排隊諸人,問話隻有一句:“認識賀老四嗎?”
“回大人的話,不認識。”
“下一位,認識賀老四嗎?”
“不認識。”
………
舒重陽排在隊伍裡左顧右盼,突然發現了盜墓四人組也在其中,不由疑惑。
幾人是準備改邪歸正了?還是說老金溝有令他們惦記的大鬥?…
四人也看到了舒重陽,不過因為這三個月來,舒重陽體型和容貌發生了極大變化,他們根本沒認出來!
不多時輪到朱開山,他笑嘻嘻走到官兵麵前。
“認識賀老四嗎?”官兵直勾勾盯著朱開山,眼神如刀,仿佛能洞穿人的心思。
“賀老四是誰?”朱開山裝傻充愣。
“行,錄取了。”官兵仔細盯了朱開山一會,未看出任何疑點,手一擺,放對方過關。
至於舒重陽,官兵問都沒問,直接過關,一個小年輕怎麼可能和金匪賀老四扯上關係。
招完工,眾人被送到了老金溝駐地。
舒重陽和朱開山分彆被安置到了兩個營帳宿舍。
剛進入房間,便見一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青年,撇嘴斜睨自己。
樣子吊的二五八萬似的:“呦嗬,又新來一個棒槌,哪人?”
“哪冒出得貨,跟老子裝大尾巴狼!”對於這樣的貨,舒重陽從不慣著。
“操,你夠牛逼。”被舒重陽撅了麵子的青年,臉色臊得青紅不定,怒火陡升。
噌的從鋪上跳下地,擼胳膊挽袖子,朝著舒重陽抓去,“敢跟我大金粒炸翅,老子削死你。”
“啪…”舒重陽眸子一寒,抬手一巴掌,直接將大金粒扇出宿舍。
足足飛出去五、六米才落在地上。
大金粒頭腦眩暈,眼前金星亂冒,鮮血和牙齒順著嘴角外溢。
“哥。”一個少年驚呼,嗖的竄出房舍,幾步到了大金粒身前。
宿舍裡其他金工見新來的青年竟如此生猛,一巴掌扇飛金場小霸王大金粒,頓時嚇得紛紛低頭,選擇無視。
舒重陽找了一個位置最好的鋪位,坐了上去。
“癟犢子,你等著。”片刻,緩過神來的大金粒捂著豬頭臉翻身站起,自知不是舒重陽對手,撂下一句狠話後,帶著少年遠去。
舒重陽勾勾嘴角,仰躺在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