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蛟在受創後發出震耳欲聾的嘯聲,巨大的身軀在地上不斷扭動,仿佛整個天地都在為它的怒火顫抖。
青年見自己無法傷到惡蛟的要害,反而激怒了它,心中不禁暗叫糟糕。
惡蛟咧開血盆大口,惡狠狠地盯著青年,而此時青年的靈氣早已耗儘,身心俱疲,隻能呆立原地。
就在惡蛟準備一口咬下,了結青年的性命時,一道飛劍突然破空而來,精準地刺中惡蛟的眼睛。
惡蛟痛苦地嘶吼,暫時退開,巨大的身軀在地上不斷抽搐。
剛剛從蛟口逃生的青年愣住了,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陸靈走到他身邊,隨手扔了一顆糖豆給他,說道:“吃了它。”
青年接過糖豆,雖心中有所懷疑,但覺得無毒便吞了下去。
瞬間,他感到體力恢複了不少,整個人煥然一新,仿佛又有力氣再戰三回合。
“這是什麼東西?竟如此神奇!”青年驚訝地舔了舔嘴唇,滿臉不可思議地說:“而且還很好吃!”
陸靈沒有回答,隻是輕輕叮囑道:“趁現在快跑!”
青年點了點頭,轉身朝洞穴方向跑去,但走了幾步後,他回頭發現陸靈沒有跟上,反而朝著惡蛟的方向走去。
他心中一驚,剛才才從惡蛟口下逃生的他知道這怪物的恐怖,忍不住大喊:“喂!彆去了!你打不過它的!”
陸靈停下腳步,背對著他說:“但我可以為大家爭取更多時間。”
青年不忍心看著陸靈去送死,跑上前抓住他的手臂不放:“彆傻了,要走一起走!”
陸靈淡然一笑,緩緩問道:“你怎麼稱呼?”
青年朗聲道:“姓杜,杜甄淳。”
陸靈臉上浮現一抹邪魅的笑容,彷佛瞬間變了個人似的說:“杜兄弟,我再說一次,請回去保護其他人,這裡交給我。”
他說完,轉身繼續朝惡蛟的方向走去。
惡蛟掙紮著用粗壯的爪子將飛劍從眼窩拔出,疼痛讓它怒火中燒,殺氣騰騰地再次站了起來。
杜甄淳見狀,知道再不逃就來不及了,咬了咬牙,隻能丟下陸靈,提槍朝洞穴狂奔而去。
獨眼的惡蛟再次出現在陸靈麵前,殺氣逼人。
陸靈在心中焦急問雲邪:“喂,你不是說搞不定這個惡蛟嗎?”
雲邪淡淡回應:“本尊隻說過棘手而已。”
陸靈有些不解:“可那時候連求魔都在發抖,不是說明這是個麻煩的敵人嗎?”
“求魔那家夥曾經在當狗的時候被蛇咬過,從此看到長形的東西都會本能地發抖。”雲邪輕描淡寫地解釋著。
就在此時,鬼劍飛回陸靈身邊,像條小狗般抖掉了劍身上的怨血。
雲邪伸出手在劍尖搔了搔,鬼劍的尾巴頓時搖得更歡了。
“求魔的力量還不足以斬殺這惡蛟,”雲邪繼續說道,“不過,這封印引發的騷動如此之大,周老師和曹啞巴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就在此時,惡蛟咆哮著朝陸靈噴出一口由怨氣構成的吐息。
這種怨氣一旦擊中,會讓人被蛟的怨念侵蝕,腐爛而死。
雲邪猛然在地上重重一跺,濺起砂石,喝道:“既然這是蛟的墳場……喂!起來乾活了!”
片刻後,大地開始劇烈震動,整個洞穴中的人都嚇得不敢動彈,頭頂不斷有塵土和砂石掉落。
然而,洪蘭處變不驚,依然對陸靈充滿信心。
隨著震動加劇,石灘上一個個小土丘隆起,不久後,一具具與惡蛟體形相似的蛟骨破土而出,盤踞在雲邪的身邊。
它們的黑洞洞眼窩中閃爍著藍色的幽光,儘管血肉早已風化殆儘,能留下來的就僅有一身偽龍骨。
雲邪掃視了一下蛟骨的數量,約有二十多具,每一具蛟骨都張著滿是尖牙的下頷,朝著惡蛟虎視眈眈。
他輕聲道:“既然是你們的怨念,那就由你們自己來解決吧。”
說罷,雲邪從懷中抽出封魔笛,放在嘴邊輕輕吹奏。
笛聲悠揚而低沉,仿佛穿透了整個封印空間。
隨著這陣笛聲響起,蛟骨們像是受到了某種命令,齊齊張開白森森的巨口,紛紛撲向惡蛟。
在洞穴中的杜甄淳感受到地震漸漸平息,忽然聽到笛聲傳來。
他好奇地探頭望去,結果目睹了一場驚世駭俗的戰鬥——渾身烏黑的惡蛟正獨自迎戰眾多白色的蛟骨,而陸靈竟然在這巨獸戰場的中心,手持封魔笛,步伐穩健,以笛聲指揮著蛟骨們作戰。
這一幕深深震撼了杜甄淳,他的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上,驚歎道:“太……太厲害了……”
雖然惡蛟瞎了一隻眼睛,但它的戰鬥力並沒有因此減弱。
它猛然揮動蛇尾,扇形橫掃,將不少撲上來的白蛟骨打得四分五裂,骨頭散落一地,難以分辨彼此,隻剩下一些頭骨倒在地上,不斷張合著頜骨,仿佛還在不甘地掙紮。
雲邪見此,微微皺眉,隨即笛聲一變,指揮蛟骨們改變戰術。
它們不再貿然進攻,而是圍繞著惡蛟,伺機而動,等待最合適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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