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彆司空長風後,一行三人縱馬疾馳。
不到巳時(9:0011:00),眾人就已經逼近神劍鎮外圍。
而一直在溫氏叔侄身後,總有雙眼睛死死盯著。
無論是這些天來,顧晏兩家之爭,還是溫彥釗斬殺天外天長老,突破自在地境直入逍遙。
都沒逃過他的法眼,此人正是溫臨老爺子豢養的死士——溫烈。
見三人奔神劍鎮而去,溫烈終於放下心來。
他從暗處跳將出來,一襲黑色勁裝短打,臉被黑布蒙著,隻露出一雙精光凜凜的眼睛。
這人乃是溫臨中年闖蕩江湖時,在北闕境內所撿的孤兒。
見他可憐,便帶回了嶺南溫家。
溫烈稍小溫壺酒幾歲,平素裡一直低調示人,境界已入自在地境,還有一身溫臨親傳,不遜於溫壺酒的用毒本事。
溫臨培養溫烈,就是為了在不時之需能夠派上用場。
手中一張三寸多寬不足尺長的白娟上,密密麻麻寫著工整小楷。
內容便是這些天溫壺酒與溫彥釗二人之事。
溫烈手中白娟卷成細細一卷,放進信鴿腳下帶著管子裡。
“去吧!”
信鴿被他衝著嶺南方向高高拋起,撲棱棱飛進了湛藍的天空,漸漸消失不見了。
溫烈身影一閃,奔著溫彥釗三人方向禦風疾馳而去。
……
天啟城,皇宮。
“啟稟陛下!這是影宗昨晚最新的消息,請陛下禦覽!”
濁清大監手裡捧著封火漆迷信一路小碎步進了太安帝寢宮。
“哦?是濁清啊,什麼消息這麼急。”
太安帝蕭重景此刻正在案前翻看奏折,語氣和藹。
濁清跪在太安帝麵前,手捧密信。
蕭重景接過密信打開漆封,眼睛上下一掃,麵色瞬間凝重起來!
“這小小的溫家,幾百年來一直低調行事,怎麼現在出了個這等了得的後輩!”
太安帝將信紙慢慢折上,隨後狠狠捏在手裡。
濁清斜眼看了看臉上陰晴不定的太安帝,小心地問道:
“陛下,此等人物江湖中百年來罕有耳聞,我們……”
不等濁清說完,太安帝便打斷他的話:
“的確是個天才,他手中那把劍看來也非同小可!若是不能為朝廷所用,將來待他登臨神遊,難保不是個麻煩!”
“稷下學堂怎麼樣?”
此話一出,濁清立刻明白了太安帝的用意。
“李先生?!陛下聖明,如此一來,此人若能成為稷下學堂的學生,便可在天啟城中,隨時受朝廷控製!”
太安帝擺了擺手,緩緩開口:“這件事交給若風去辦吧,你下去吧!”
濁清見此俯身施禮,道了句“奴才遵命”,而後便離開了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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