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來交桂花,你不歡迎也就算了,還敢叫人拿我?”
“說吧,你們這群狗官借著采桂之名,乾了多少殘害百姓的勾當!”
眼見溫彥釗抓起府台,那個形容猥瑣的師爺趕緊抽身向後堂跑去。
誰知剛跑出七八步便一頭栽在地上,口鼻中滲出黑血來。
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整具身體便像燒融的蠟燭化成了一攤汙穢。
辛百草趕緊捂住蘇鮮兒的眼睛,搖頭歎了口氣:
“唉……溫家就沒一個正常人,動不動就把人化作一攤膿血……”
溫彥釗聽到辛百草這話,應了句:
“這狗頭師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指定沒少攛掇這狗官乾壞事!”
被抓住脖領的府台眼見師爺命喪當場,嚇得麵色如土,幾乎要癱軟在地。
他隻能不斷哀求道:
“少俠,不不不……小爺,您彆殺我……這桂花也是朝廷讓下官收的!”
“不乾我的事啊,小爺不信,您問宮裡來的瑾如公公……”
溫彥釗扯著府台走到瑾如麵前,瑾如剛要掙紮起身,便被溫彥釗抬腳踩在了他白淨的臉上。
“就他媽你叫瑾如啊……這麼說你也是濁清那個死太監的弟子咯?”
“怎麼哪裡都有濁清的弟子,難不成北離是個巨大的太監窩……走吧,讓小爺給你們兩個過過堂!”
瑾如自知溫彥釗的修為遠勝過自己,幾乎放棄了抵抗。
就這樣,溫彥釗一手一個,像拎著兩隻雞仔般,將府台和瑾如拉進了正堂。
辛百草也拉著蘇鮮兒,一路跟著溫彥釗進了府衙正堂,坐到了師爺的位置上。
身材肥碩的府台和瑾如,哆裡哆嗦地跪在地上等候坐在正堂的溫彥釗發落。
溫彥釗也不跟兩個蠅營狗苟之輩廢話,直接手指連點,兩粒“知無不言”便飛進了堂下兩人的嘴裡。
兩人吐了一陣白沫後,便一五一十將自己借機斂財、迫害當地百姓的事一股腦全說了個清楚。
原本北離皇室的任務是一千石鮮桂枝,五百石鮮桂花。
可兩個喪心病狂的東西私自加到三千石鮮桂枝,一千石鮮桂花。
這個數量,換算過來就是三十六萬斤桂枝,十二萬斤鮮桂花。
桂奚城刨去不用交糧納稅的貴族士子和各級官員,還有不到十萬普通百姓,大多是世代為農的農戶。
就算將這些數額攤派給農戶,哪怕那些老幼病殘都算上,也不可能完成這個任務。
於是,府台便和瑾如商定,交不出桂花就拿錢來抵稅。
一鬥桂枝一錢銀子,一鬥桂花三錢銀子,靠著這手段,兩人不到一個月,便大肆收斂了幾萬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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