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三兒,彆衝動~”
溫彥釗一把按照周身真氣暴漲的顧劍門。
“你叫我如何不衝動?那狗官都要踩在我顧家頭上拉屎了!”
“當年我兄長在世時,也不少與他好處,金銀寶貝給了一大堆!”
“那時我尚且年幼,武功低微,為了顧家大業隻好委屈求全……”
“如今我顧劍門一人一劍,足以殺得他屍橫府衙!”
顧劍門聲音森寒,眼神直直望著遠方。
溫彥釗一把攬過顧劍門肩膀,將他拉到桌前坐下:
“這個我自然清楚,但有句話我還是要跟你說……”
“憑你的本事,自然能叫那個狗官人頭落地,但是之後呢?”
“殺府台這等朝廷命官可是視同謀反的大罪,你顧家百來口人怎麼辦?”
此時,一旁的李蘇離也勸道:
“公子,小溫公子說的在理,我們顧家的產業幾乎都在西南道。”
“俗話講,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咱們顧家縱使會武功的家丁和弟兄都算上,也不過三二十個!”
“一個並州就有駐軍五萬多人,縱然把咱們得劍刃都砍缺了也難以殺光他們。”
顧劍門胸口起伏,隻好坐下拿起酒壺仰頭灌了一大口:
“那依溫兄所言,我應該如何應對?”
溫彥釗微微一笑:
“民不與官鬥,除非我們有大過他們的官!”
顧劍門劍眉微皺:
“大過他們的官?你的意思是……讓我去找小師弟蕭若風幫忙?”
溫彥釗擺擺手道:
“找他作甚?他可是一直對太安帝言聽計從的好皇子,就算找他也不過是替你說上幾句公道話而已。”
“等他一走,那府台依舊我行我素,還是會拿你顧家當搖錢樹的!”
顧劍門歎了口氣:
“也是,我與小師弟平素裡關係確實也談不上特彆親近……那又當如何?”
溫彥釗手中捏著那枚先前被顧劍門偷走的棋子笑道:
“他府台不過五品,柴桑城臬台也就領兵一兩千罷了!”
“這一兩千人對我來說,不過是多幾把毒藥的事……”
“但是現在這時節,正是各州府收繳稅銀的關鍵時刻,我且問你,這柴桑城一年的賦稅能有多少銀子?”
顧劍門低下頭思索了片刻後,開口答道:
“這我倒是沒有細算過,柴桑城可是北離南方商賈雲集之地,以富庶繁華聞名。”
“隻我們顧家一門,每年上繳稅銀便有四五兩之巨,這還不算給那些狗官的好處!”
“若是算上糧賦丁稅、鹽鐵茶稅,柴桑城一年怎麼也得百萬兩以上!”
聽到顧劍門這麼說,溫彥釗心裡合計了一下,跟姬若風給自己的情報相差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