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交州輾轉三年,方才有如今地位,倘若本侯死在交州,恐怕今天又是另外一個局麵吧。」
蘇祁安的聲音很輕,但字字泛動著冷意,信使沒有慌張,臉色淡定,輕聲道。
「倘若侯爺在交州遭遇不測,今天也輪不到我來充當說客了,但事實卻是侯爺卷土重來,勢力大漲。」
「不用我說,我想侯爺比誰都明白一個道理,無論是誰,不管出身、背景,最終展現在世人麵前的,隻有結果,至於其中的艱辛過程,誰都不想知道,也不在乎。」
「隻有成功了,說什麼都是對的,失敗了,最終悄無聲息的消失了,這就是上位者的殘酷,好在侯爺屬於前者。」
信使的這番顯得殘酷的話,讓蘇祁安笑著點頭,他露出玩味神色,忽然道,「嗬嗬,你說得對,但本侯這人和你們州牧有點不相同,屬於軟硬不吃,這次你的說客之旅,怕要吃癟了。」
「本侯很好奇,倘若我拒絕你們州牧的合作,你又當如何?」
信使做出一副無奈神色,輕聲道,「倘若侯爺真這般,雙方隻有開戰,但我能保證,這一戰過後,侯爺絕對不是贏家,而且很有可能會有殺身之禍。」
「哦,你這是在威脅本侯嗎?」蘇祁安眉頭一挑。
信使搖頭道,「在下不敢威脅侯爺,隻是負責傳話的,在下所說,我想侯爺應該清楚,一旦開戰,那麼多雙眼睛都看著呢,最後會如何,還請侯爺好生掂量。」
「想要穩定,實現利益最大化,隻有合作,這是在下的心裡話,至於聽與不聽,全靠侯爺自己拿抉擇了。」
說完這句話,信使閉口不談,靜靜等待蘇祁安抉擇。
蘇祁安是聰明人,信使已經將開戰後的種種權衡利弊,隱晦地告知蘇祁安。
但凡腦子是正常,都知道怎麼選擇,至於當年狼狽趕出西州,以及所謂西州事變死去的人,在絕對利益麵前,這些都不算什麼。
以他對人性的了解,隻要利益足夠,過往的一些仇怨,都能被化解,幻化成風消散,這就是人性。
此時的信使,內心相當淡定,他的一番持續輸出,他有很大的信心,起碼有八成以上的人,會動搖,九成的人不會拒絕他的提議。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