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
簡單的兩個字，讓林漫如獲救命稻草般，逃也似的離開那令她窒息的深淵。
一路跟著林夕來到這位於半山的彆墅，他把她帶到浴室裡，說“洗了吧”，眼裡的嫌棄展露無遺。
林漫在熱水的衝淋裡想到這些，不禁苦笑起來。
這麼嫌棄還要帶她離開，他在幫她嗎？他對她，還有舊情嗎？
林漫很快打消這種想法，搖搖頭，讓自己從“跟上”那兩個字的溫暖假象裡清醒過來。
今晚的她隻是一個商品，而林夕也隻是個買主。
想明白的林漫冷笑了一下，快速的把自己洗乾淨，擦乾身子，在拿衣服的時候猶豫了片刻，最後直接裹著浴巾走了出去。
她要去履行一個商品的義務。第一次給他，已經是所有最壞的結果裡，最好的一種了。
房間沒有開燈，林漫走出來時，看到林夕在落地窗邊站著，院子裡的光透過玻璃映出他那迷人的側臉輪廓，他修長的手指間夾著煙，忽明忽暗的。
林夕還是那麼好看。
林漫走了過去，伸手從後麵抱住了他腰，把臉貼在他的背上。林夕沒有推開她。
兩人就這麼安靜的站著，直到林夕掐掉手裡的煙，轉身橫抱起她，向臥室的大床走去。
吻來的比林漫想象中的還要猛烈，直到她唇上一痛，口中嘗到了鮮血的味道。
林夕額頭抵在林漫的額上，彼此濃重的喘息聲在安靜的房間裡分外清晰。
“為什麼？”林夕問。
林漫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麼回答，想了片刻後，淡然道：
“我需要錢。”
這個回答讓林夕笑了，笑得他眼角泛出淚花。
林夕翻身平躺在林漫旁邊，在床頭拿支煙點上，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團煙霧。
林漫被這煙霧嗆到，忍不住咳了一聲，翻過身背對著林夕，儘量不影響他抽煙的雅興。
林夕又開始抽煙了，談戀愛的時候他為她戒過煙。
“你還是沒變，愛錢勝過一切。當初為了錢放棄我，現在為了錢放棄你自己。”
林夕掐掉煙，轉頭盯著林漫雪白的背，語氣中帶絲嘲諷。
林漫後背感覺一陣涼意，淡淡的說道：“對不起。”
“你需要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