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個子警察一怔，沒明白這話的意思。
“當肥料是什麼意思？被女鬼殺死還是遇到彆的東西，聽起來好像不是什麼好詞。”
四人沉默了一會兒，蘇晨才開口：“警察同誌，你相信世界上有鬼有樹妖嗎？”
“……這個，其實之前是不相信的，但那幾具屍體死法很詭異，要麼是做死得，要麼是麵帶微笑死，就很不符合常理。”
“沒辦法不讓人懷疑，是不是非人為。”
高個子警察看向他們，直接了當道：“既然提到了樹妖，那這個意思是，44號四合院內的樹不對勁是嘛。”
“哎，那女鬼算是什麼，誰是誰老大來著。”
四人見他接受程度這麼快，也有些詫異，居然都不掙紮直接承認，還真是讓人很意外，還以為要多費功夫解釋。
蘇晨平靜道：“是一棵梧桐樹不對勁，那女鬼算是跟它合作，一個殺人要魂魄增長怨氣，一個要血肉來滋養自身。”
“各取所需殺人。”
“嗯，我知道了，但有一點很奇怪，為什麼這幾年那院子都沒事，怎麼就最近出事了，從那一對情侶死就出問題。”
“不清楚，或許要等明天挖開看看。”
幾人坐在椅子上休息，等了三小時天亮了，高個子警察弄了點早飯來，讓他們吃完後再去44號四合院。
兩輛警車跟著來到四合院，明明外麵是豔陽高照，可進去之後才發現，院子裡是陰沉沉的，就像跟外麵是兩個世界一樣。
“我們之前來的時候，這裡還不像這樣陰沉，現在是發生了什麼嘛。”
蘇晨沒說話，隻是指了指其中一棵，三個人才能環抱的大樹：“沿著這裡開始挖，看看能不能挖出來什麼。”
“對了，給你們的符紙戴在身上，可以保你們平安的。”
“好，多謝了。”
幾個警察拿著鐵鍬開始挖，這一挖就是個把小時過去，除了樹根還是樹根在錯綜交織著，壓根看不出來哪裡不對勁。
兩個小時過去，高個子累得滿頭大汗，鐵鍬不知碰到什麼，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嗯？好像碰到了什麼東西。”
蘇晨四人走了過來，看了眼那白色的東西，不是人頭蓋骨是什麼。
等完整挖出來，果然是一具盤膝而坐的枯骨，隻是這具枯骨有些不對勁，身上穿著紫色道袍姿勢非常標準。
身上還貼著符紙，座下埋著個壇子，警察打開後一股腥臭味撲鼻而來，差點能把人熏吐了。
那個味道很難讓人形容，像是旱廁跟化工廠結合的味道，總之很讓人上頭，眼睛都被熏得睜不開，隻能彆開頭拉開距離。
“這個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會這麼臭？”
一人小聲開口：“是在那個枯骨屁股下麵，該不會這枯骨沒死的時候，就排泄到這個罐子裡吧，可白骨都這樣了。”
“正常來說就算有排泄物，也該被微生物分解掉才對，怎麼可能會留到現在，這解釋不通啊。”
蘇晨上前看了眼，揉了揉鼻子：“嗯，這個壇子埋沒多久，估計兩個月左右味道才這樣，這裡麵的也不是排泄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