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聽我的，他們會喊我小怪物，後來就有小孩子掉水裡淹死了，就在大人眼前被拖拽下去淹死。”
“他們又罵我災星，為什麼我在的地方，就有人會死，水鬼沒把我打遍體鱗傷，可人能把我打半死丟回家裡去。”
“後來啊，我就是看到什麼也不會說了，人各有命，有些東西就不應該說。”
兩人聽到這話，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陰陽眼在電視劇裡很酷是主角標配，可對一個小姑娘呢，尤其是一個還沒自我保護能力的小姑娘，反而會被人當成異類。
偏遠的山區裡，愚昧封建這姑娘沒長歪，真是很不容易。
“那後來呢，你是怎麼上學的。”
李福妹看著法醫回來啊，掃了眼見對方真得打了排骨，紅燒肉才收回視線，平靜道：“很簡單啊，我三歲多就開始自己賺錢。”
“其實也不是鬼魂都不好，我在山裡遇到過穿藍色衣服的軍人，就是他們會反複問我，戰爭結束了嘛，仗打贏了沒有。”
“我跟他們說，現在已經不打仗了，大家窮一點但能吃飽飯就好，他們就很高興，還會帶我去找藥材找蘑菇。”
“我就拿藥材去賣，有老板見我是小孩子忽悠，也有好鬼魂幫我，告訴我應該賣什麼價格，你看其實鬼比人好多了。”
三人聞言互相對視一眼，眼底驚訝一閃而過。
“福妹，你說得藍色衣服是軍裝嘛，就是他們帽子上是不是有紅色五角星。”
李福妹點點頭：“有的，他們人都，不鬼魂都挺好的，就是有執念好幾十年了，一直就沒能去投胎。”
“我想著以後學會本事了，我去給他們超度，讓他們早點去投胎，彆在那裡守著了，現在都不打仗了。”
李文浩：“是……紅軍烈士？”
“不行，這個要是真得話，我們得想法子把屍骨帶回來，不能任由暴屍荒野回不了家，還要一直守著念著。”
“福妹，那他們每次都這麼問，是不是失去記憶了，不然心念了了應該可以去投胎了吧。”
李福妹搖搖頭：“不知道，我還沒學到這裡，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會失憶，反正我說了很多次，但每次進山他們還是會忘記。”
“就一直會問戰爭我們贏了嘛，現在還打仗不？”
“不對勁，你問問你師傅呢，是不是他們被困住了沒法離開，才會日複一日這樣，那不是很痛苦嘛。”
當時的先烈不知道未來會贏，他們是抱著亡國必死的心去拚命，要是每天都這樣失憶的話，意味著他們這麼循環了幾十年啊。
痛苦循環了幾十年，他們不失憶才奇怪。
一想到這裡三人心裡有些難受，看向埋頭乾飯的小姑娘：“福妹，那你想什麼時候回去？那個送魂魄去投胎是不是挺難學的。”
李福妹大口吃著飯，聞言搖搖頭：“不知道，我還沒又開始學，不知道難不難，但我可以問問師傅他忙不忙。”
“要是忙的話，看看有沒有法子，把他們帶回來，要是不忙，師傅去的話一次就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