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妹朝著他走過去，手上還捏著一片金黃色銀杏葉，歪了歪腦袋不解：“這是七月份，為什麼銀杏樹葉子會變色。”
工作人員沉默著，抬起頭看看一棵樹都變成了金黃色，還不斷有葉子落下來。
眼神帶著困惑，喃喃著：“不對啊，我明明前兩天來看的時候，這銀杏樹還是綠色的，怎麼突然變成黃色了。”
敏銳捕捉到工作人員話裡的意思，李福妹不解道：“也就是說，前兩天這銀杏樹還是正常的，現在不正常了。”
聽到不正常三個字，工作人員臉色驟變。
眼底一閃而過的恐懼，板著臉催促著：“小姑娘這裡是老板傷心地，你不要再來這裡，不然被老板發現的話會被驅趕出農家樂。”
“驅趕？”
“對，這棵銀杏樹是老板跟老板娘種下的，已經有二十多年了，兩人非常恩愛，隻是可惜十年前老板娘病死了。”
“老板獨自撫養他們的女兒，可惜一年前……總之這裡是老板的傷心地，不允許任何人來的，我們也就偶爾來掃掃地。”
工作人員見她不動，眉頭皺起催著：“小姑娘快點離開吧，不要讓我為難了，被老板看到的話，我的工作也會保不住的。”
李福妹看出他臉上的為難，點點頭：“嗯，我這就離開。”
把人帶出去後，工作人員鎖上小門才放心。
兩人沒走多遠，一個身影衝過來跪倒在地，抓著工作人員褲腿不放，哭嚎著：“青山我的兒，你在哪裡啊。”
“……怎麼又是你這個瘋婆子，不是早跟你說過了嘛，你兒子早就辭職，跟人去緬北了，你彆再來找我們農家樂啊。”
“監控不是都給你看過了嘛，你兒子確實是一個人離開這裡，我們真得不知道他行蹤。”
老婆子滿頭銀發亂糟糟，衣服也破破爛爛，看起來就跟要飯的沒區彆，眼神空洞茫然，抓著對方的褲腿不放。
工作人員無奈，把人拉起來拖到門口，叫來保安把人送走。
李福妹跟了上去，看著跌坐在地上哭泣的人，蹲下身遞過去一瓶水：“你……怎麼了，你兒子以前在這裡上班嘛。”
瘋婆子一把搶過水打開咕嚕嚕喝了起來，喝完後抱在懷裡，眼神空洞嘀咕著：“青山，我的青山啊你在哪裡。”
“喂，你能聽到我說話嘛。”
見對方一點反應沒有，李福妹抿了抿唇想說什麼，被保安的聲音打斷：“瘋婆子又來鬨事了，趕緊把人送遠一點。”
“最近客人來得多，要是看到個瘋婆子多影響形象，老板到時候可不會饒了我們。”
“小姑娘啊，這個瘋婆子發瘋起來可是會傷人的，你不要隨便靠近，萬一受傷的話可不好說清楚啊。”
李福妹緩緩站起身，看向被拖著的老婆子，仔細看著她的臉跟頭發，麵無表情道：“她是不是才五十多歲，怎麼頭發都白了。”
保安臉上閃過一抹心虛：“……小姑娘問那麼多做什麼，趕緊回去吧，我們把她送遠一點，保證不會打擾到你們。”
帶著疑慮回到農家樂院子，坐在院子裡吹著風，看著被吹到腳邊的黃色銀杏葉，李福妹撿起來捏在手裡。
聲音微不可聞：“是你想告訴我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