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個聲啊,漲了嗎?漲了多少?”
“不會是又解出玻璃種帝王綠了吧?”
“李大師威武!”
……
站在人群外麵的吃瓜群眾焦急的問道,因為擋在前麵的人太多了,看不到。
大家先入為主的認為,李東陽一定能切出來極品翡翠。
“唉……”
卻突然,一道巨大的歎息聲從人群裡麵傳了出來。
聽到這一聲歎息,後麵的人不用問也知道,這一刀多半是切垮掉了。
此刻的李東陽和楊不凡,一對師徒正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黑烏沙料從中間切出的平整切麵。
這切麵之上隻有很少的綠,而且沒有連成片,呈現斑狀分布,綠斑中間充斥著白霧狀的物質。
用行內的話說,這叫狗屎地,意思是像狗屎一樣,質地最差的翡翠。
“唉唉唉!”
“不會吧,一百八十八萬的黑烏沙,就切出來這個?剛才小翡翠王好歹切出了一個高冰種。師父連徒弟都不如嗎?”
“神仙難斷寸玉啊,古人誠不欺人,連翡翠王都解出來狗屎地,更彆提我們這些菜鳥了。”
“狗屎地扔了都沒人要,這一波血虧啊,一百八十八萬打水漂了。小哥的糯冰種完勝。”
……
回過神來後,人群中傳出陣陣驚呼。
一塊表現極好的料子切出來狗屎地,所有人都表示很震驚。
但是,這在賭石一行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表現好結果垮掉的料子不勝枚舉。
如果表現好,就一定能大漲,那那些賭石專家們也不會給彆人當顧問了,自己靠賭石就能賺到盆滿缽滿。賭石專家們就是因為自己承擔不起風險,所以才出賣知識,給彆人當顧問的。
李東陽差點一口氣背過去,臉色紅了黑,黑了又紫,就跟川劇變臉似的。
剛才他還鄙視人家陳陽切出的諾冰種登不上台麵,結果自己現在切出了一個狗屎地,真像是一把狗屎呼到他臉上了似的。
“你徒弟的黑烏沙剛才好歹切出了一個高冰種正陽綠,你就切出了這麼個玩意,看來你的賭石技藝真的生疏了,連徒弟都不如了。還好意思和我比?”陳陽看著李東陽,冷嘲熱諷的道。
“你閉嘴,這才第一刀而已,興許第二刀就出綠了呢。我師父賭石,沒有理由出不了綠。”楊不凡維護自己的師父,對陳陽叱喝道。
然後,他對解石師傅說道:“師傅,切,繼續給我切,下一刀一定能出綠,一定能大漲。”
解石師傅雖然不看好這塊料子,但是客人的吩咐,他必須得聽,用解石機繼續切了下去。
毫無懸念的,第二刀沒有出綠,依舊是狗屎地。
第三刀,還是狗屎地。
到最後一連切了十多刀,都快把原石切成肉碎了,還是沒有一絲綠意浮現。
奇跡始終沒有發生!
每一刀切出來的都是狗屎,整塊黑烏沙就特麼一塊狗屎料子。
“好了,不用切了。這一局我輸了。”
連切了十多刀之後,李東陽頹廢的叫停了解石師傅,承認這一局自己輸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不應該啊,不可能啊!表現這麼好的料子,竟然沒有綠,太不正常了。”
楊不凡拉著一張死人臉,瘋狂搖頭,還是不肯接受這個現實。
“垮了,垮到家了。金盆洗手許多年,李大師這是寶刀生鏽了啊。”
“那可不是,要不是寶刀生鏽了,能切出來這玩意?”
“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李大師這是不行了,後輩注定要崛起,把他這個前浪拍死在沙灘上。”
“咯咯咯,真是笑死我了。剛才楊不凡還說見證他師父的賭石風采呢,這是把自己和師父的臉都給丟儘了啊。”
……
連綿起伏的議論聲中,不乏一些挖苦的聲音,嘲笑的聲音。
終究師徒二人之前把話說得太滿,結果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也打了自己的臉。
“耶,真垮了,我們贏了。你的烏鴉嘴可真靈光啊,說他垮還真垮了。給你一個小獎勵。”雲錦繡興奮的道,然後抱著陳陽狠狠親了一口。
“什麼烏鴉嘴,小丫頭你會不會說話?我賢婿這叫口含天憲,言出法隨,說什麼就是什麼。賢婿,你再看看他這剩下的兩塊料子,能出綠嗎?”雲霸天哈哈笑道,連口含天憲,言出法隨都整出來了,這是把賢婿當成神明了啊。
“天機不可泄露,切就完了。”陳陽笑道,賣了個關子,然後對李東陽說道:“李大師,如果這就是你江南省賭石第一人的真實水平的話,那也太讓我失望了。”
“小輩,你不要狂妄!這才第一局而已,說明不了問題,最終鹿死誰手,殊未可知。廢話少說,第二塊料子開解。我出麻木灣的薄皮水石,你出哪一塊料子?”李東陽吹鼻子瞪眼道。
第二局已是來到了賽點,李東陽隻能贏,不能輸,否則就徹底完犢子了。
所以他把三百萬的薄皮水石拿了出來。
麻木灣的薄皮水石有一個很大的特點,常年被河水衝刷,皮殼極薄,有的料子透過皮殼就能看到裡麵的翡翠。
李東陽選的這塊薄皮水石便是如此,用強光手電照皮殼的局部,能滲出一抹綠意,說明裡麵存在翡翠是無疑的。
再結合幾道淺顯的裂隙,他還可以判斷裡麵翡翠玉肉的品質很不錯。
這三百萬的薄皮水石一出,頓時全場振奮。即便是賭石菜鳥也能看出來這塊料子的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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