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陳陽和張家伯侄鬨崩,陳富貴村長考慮重重,主動給張金德掏了一根煙。
“你是不是要給那小子說情的?”張金德冷聲問道,根本沒接陳富貴遞過來的煙。
“和氣生財嘛!要我說……”陳富貴笑道,賠著笑臉。
“不要說了!有什麼好說的,說個屁。這是和氣生財嗎?這是你們清河村把所有的好處都占儘了,大魚大肉全都給吃了,我們河東村連殘羹剩菜都沒得吃。你們清河村想吃獨食,沒有這麼好的事。既然你們做事這麼絕,那就彆怪我們河東村背後使絆子。要不好,咱全都不要好。這度假村不建也罷!”張金德氣呼呼的道,準備來個玉石俱焚,魚死網破。“張村長,話不能這麼說。什麼叫好處我們清河村占儘了,等度假村將來建好了,你們河東村的人可以來打工的嘛,比如,端個盤子,洗個碗,當個保安,看個大門,等等。到時候你們村的人根本不需要出門打工了,在家門口就能解決就業,多好的事情。所以,對於清河度假村的建設,你張金德不僅不應該阻撓,反而應該大力支持。因為隻要度假村建好了,你們河東村也能跟著受益,脫貧致富奔小康,指日可待。”陳富貴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的話都很實在。
結果,就因為他的話太實在了,張金德聽著勃然大怒,說道:“陳富貴,敢情在你眼中我河東村的人就隻能做端盤子洗碗,當保安看大門這種低賤工作是不是?你清河村的人就天生的高貴?”
“張村長,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當然不僅僅端盤子,你們還可以……”陳富貴趕緊想解釋一下。
“你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幾個意思?不僅僅端盤子,還可以掃大街是不是?還可以挑大糞是不是?陳富貴,我說你這嘴巴裡,能吐出象牙嗎?能說句人話嗎?”張金德噴出一嘴的唾沫星子道,對陳富貴的話很不滿。陳富貴這一下子像是捅了馬蜂窩,不僅張金德怒了,在場的所有河東村人都怒了,殺了他的心思都有了。
讓河東村的人去度假村端盤子洗碗,當門衛看大門,簡直狗眼看人低!
“得得得,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陳富貴無奈的道。
好心當作驢肝肺,夏蟲不可語冰,他也是無可奈何。
這時,陳陽和徐局說了幾句開場白客套話後,終於切入了正題,問道:“徐局,我現在谘詢一下,清水中學教學樓的施工方,負責施工的包工頭子,清水鎮河東村的張天鵬,他有涉案嗎?豆腐渣教學樓是他建起來的,我認為他是有涉案的。他現在就站在我麵前,很橫啊,威脅要我把清河度假村工程交給他承包,否則我這個工程就乾不下去。”陳陽對著電話說道。
“是嗎?這麼橫?那我來幫你問問,看看這個人有沒有涉案。但凡有涉案,絕對嚴懲不貸。”徐振山在電話中說道。
畢竟他是一個局長,一把手,除非特大案件,一般是不會親自參與破案的,隻負責總覽全局。
所以一下子給不了陳陽答複,要向屬下谘詢一下。
於是兩人的電話就暫時掛斷了,等有了結果,他會第一時間聯係陳陽。
掛了徐振山局長的電話後,陳陽緊接著又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具體打給誰的不清楚,隻問一下對方有沒有張金德的犯罪證據,如果有的話,就送到河東村來,然後電話就掛斷了。
“小子,你煞有介事的,嚇唬誰呢?還一口一個徐局長,說謊話都不臉紅。你咋不直接打電話聯係鄭市長,袁書記呢?你咋不上天呢?”
見陳陽掛斷了電話,張天鵬一陣冷笑道,絕不認為陳陽打通了徐振山局長的電話。
“你現在跪下來求我,還來得及!不然,我保證你牢底坐穿。”陳陽眼神斜睨。“小子,你以為我張天鵬是嚇大的嗎?要死的人是你才對,該跪下來求我的也是你才對!今天的事兒咱還沒完呢。這條死狗,還有你打了我河東村這麼多兄弟,說說該怎麼賠償吧。事情咱一件一件的了。”張天鵬氣焰囂張的道。
既然陳陽不願意讓他插手清河度假村工程,那剛才的事情還得拿出來說一說了,該賠錢的賠錢,該報複的報複。
聽到他的話,剛才受傷的河東村男人紛紛向陳陽索賠:
“對,賠錢。”
“我還是剛才的價,一根肋骨十萬。斷了兩根肋骨,你賠我二十萬。”
“我斷了三根肋骨,賠我三十萬。”
“我心臟不舒服,給我一百萬去看病。”
……
這些受傷的家夥們,一個個的獅子大開口,這是把陳陽當成小綿羊了呢,人人都想薅一把羊毛。
那些身體完好的河東村閒漢們,全都流露出羨慕嫉妒恨之色,隻恨剛才沒被陳陽修理,現在想索賠都找不到借口。
這一波虧大了!
但是,也不用著急,隻要清河度假村項目開工,以後有的是機會。
雖然受傷的人隻有四五個,但是在場的河東村民可是多達幾十個,許多手裡又重新拿起了凶器,板磚石頭,木棍鐵棍,等等之物,圍了裡三層外三層,給裡麵的人帶來強烈的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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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閒漢中有不少是光棍漢,在這窮鄉僻壤之地,注定一輩子娶不到媳婦了,可是什麼事都能乾得出來,魚死網破都在所不惜。
“啊!”
周雅萱怕怕的,發出一聲尖叫,再次抓緊了陳陽的衣角,躲到了陳陽的身後。
不知道為什麼,躲在陳陽身後,特有安全感。
陳陽的身高有一米八多,她的身高隻有一米六多,站在一起,有一種最萌身高差的感覺。
站在陳陽身後,她仰起俏臉,隻覺眼前這個大個子男人,那寬闊而筆挺的肩背,仿佛是能撐起蒼穹的高山大嶽,又像是能承載一切的遼闊大地。
好似有他在,一切危險,一切困難,都不值一提。“這個小神醫大土豪,真是意外的可靠呢。”
似乎是被陳陽身上的濃濃荷爾蒙氣息衝到了,周雅萱一瞬間有些恍惚,不受控製的胡思亂想起來,嘴角浮現出一抹花癡般的笑意。
“一群刁民,你們這是在逼我動粗啊!”
對方步步緊逼,陳陽真的忍不住想要動粗了,乾脆一鼓作氣全給放倒,打到爹媽都不認識。
雖然他是個講道理的男人,但是如果對方動粗的話,他也會奉陪到底。
滴嗚!滴嗚!
恰恰就在這時,一陣警車的鳴笛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