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縣衙院子裡仿若被攪亂的熱鍋,已是一片混亂。幾十個假官差人手一根長棍,將謝初九層層圍困,棍影在陽光下交錯縱橫,似是要將他就此困住。
吳江闊嘴角下撇,滿臉不屑地站在一個房門口,惡狠狠地叫嚷:“哪裡來的,不知死活的狗東西,竟敢來這裡鬨事。小的們,把他給我打得讓他媽都認不出來,聽好了,誰也不許少打一下,每個人不打他一百棍子就他媽的給我滾蛋……”那些假官差們尚未知曉謝初九的厲害,隻一味地奉承著吳江闊:“放心吧,少爺,我們保準打得他跪地求饒……”言罷,幾人便掄起棍子,如惡狼撲食般砸向謝初九。
謝初九嘴角微微上揚,一抹不屑的笑意浮現。刹那間,他猛地抽出問雨劍,寒光一閃,恰似夜空中劃過的流星。隻見他輕輕一揮,那幾根即將砸到自己的木棍便如同脆弱的枯枝,一下子被砍成兩截。斷了的棒子在地上翻滾跳躍,發出清脆的聲響,似在訴說著它們的“悲慘”命運。
眾人這才如夢初醒,意識到眼前之人絕非易與之輩。吳江闊見勢不妙,立即尖聲高喊:“抄家夥,給我殺了他……”一時間,幾十人如潮水般湧來,棍影蔽日,有的人更是衝進屋裡拿出長刀,再次凶神惡煞地衝了出來。
謝初九卻鎮定自若,麵對這些人,他就如同在教訓一群頑皮的小孩子。隻見他身形靈動,出拳如電,一拳揮出,必有一人應聲倒下;抬腳似風,一腳踹出,便有兩人倒飛出去;劍隨身動,一劍斬落,三個敵人瞬間喪失戰鬥力。
刹那間,院子裡的人仿若被狂風席卷的落葉,一個接一個地倒下,一個又一個地飛出去……吳江闊頓感死亡的氣息逼近,嚇得臉色蒼白如紙,轉身便向門外狂奔。可他剛一衝出大門,迎麵便看到了薑言率領著一隊人馬威風凜凜地站在門口。
吳江闊一愣神的功夫,薑言如蒼鷹撲兔般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將他狠狠地扔在了百姓麵前。隨後,薑言上前重重地踢了一腳,大聲喊道:“鄉親們,今天我給你們一個報仇的機會,誰家被他欺壓過儘管打幾下,出出氣,打死無論……”
老百姓們對吳江闊早已恨之入骨,聽聞官府之人如此發話,當下便如洶湧的潮水般圍了上去。他們怒目圓睜,掄起拳頭,連踢帶踹,一時間,吳江闊的慘叫聲響徹在人群之中。片刻之後,那慘叫聲戛然而止。眾人停下手,有一個人戰戰兢兢地走上前,小心翼翼地試了一下,發現吳江闊已沒了氣息,嚇得倒退幾步。然後,他看著薑言,聲音顫抖地說:“大人,他真的死了……”聽到吳江闊死了,許多人高聲叫好,可畢竟都是普通百姓,還是有人心中害怕,小聲問道:“大人,真的不追究我們打死他的責任嗎?”薑言微微一笑,神色鎮定地說:“誰打死他了,分明是他拒捕,逃跑的時候絆了個跟頭摔死的嘛。”有幾個機靈的百姓立刻心領神會:“對,我們都看到了,我能作證,他是自己摔死的……”
此時,院子裡的幾十人幾乎都已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痛苦呻吟,起不來身。謝初九目光如電,四處搜尋,卻不見葉天宇的蹤影。他心中一急,走到一個躺在地上的假官差身旁,狠狠地踢了一腳,怒喝道:“說,葉天宇呢?”那人疼得“哎呀”一聲慘叫:“什麼葉天宇啊!我不知道啊!”
謝初九勃然大怒:“還給我裝傻!”說罷,一腳踩在他的手指上。這人“啊!”的一聲淒厲慘叫:“彆踩了,我說,我說!”謝初九這才抬起腳,冷冷地說:“說!”這人顫抖著說道:“他上午剛走不一會兒,趕著一個馬車向西麵走了,我們說跟著,他不讓我們跟著,說有急事……”
謝初九一聽,心中暗叫不好,知曉自己還是晚了一步,讓他逃走了。於是,他立刻轉身跑出門來,向薑言一指院子裡:“都解決了,你帶人進去收拾一下就行了,我去追葉天宇……”話音未落,他已向著西麵施展移步幻影,瞬間消失在人們的視線裡。
葉天宇正趕著馬車在小道上拚命奔逃,他手中的馬鞭不停地抽打在馬背上,口中一邊高聲吆喝著趕馬,一邊時不時膽戰心驚地回頭張望,看是否有人追來。隻是那馬車上的箱子太過沉重,馬匹累得氣喘籲籲,跑得極為緩慢。葉天宇回頭瞧了瞧,見後麵無人,不禁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對不住了闊兒,我為了活命不能管你了,你自求多福吧!”說完,他又緊張地回過頭來,卻猛地看到一個手拿問雨劍的年輕人如鬼魅般站在了前麵不遠處。葉天宇大驚失色,趕緊用力拽住馬韁。待他仔細一看,認出正是謝初九,不由得聲音顫抖地喊道:“謝初九你乾什麼,我和你無冤無仇,我走我的,你過你的,彆攔著我啊!”
謝初九冷笑一聲,聲音冰冷如霜:“和我無冤無仇?笑話,你當年參與了邊裕穀大戰,殺害了謝近峰你忘了嗎?就不說他可能是我父親,就算不是,你冒充吳大人,作惡多端,禍害一方百姓你也必須死……”葉天宇眼珠一轉,臉上瞬間換上一副哀求的模樣:“初九兄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啊!我也是為了生存啊!再說你根本就不是謝近峰的兒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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