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謝初九身形如電,腳下步伐陡然加快,仿若一道黑色的疾風,瞬間閃至那幾人麵前,如同一堵無法逾越的高牆,穩穩地截住了轎子。隻見他右手迅速抽出腰間的問雨劍,高高舉起,大聲喝道:“賊人休走!”那聲音仿若洪鐘,在山穀間回蕩,震得周圍的樹葉沙沙作響。
這幾個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瞬間止住了腳步,麵麵相覷,臉上露出一絲驚愕與慌張。片刻後,一個身形瘦小但眼神凶狠的男子從人群中躥出,跑到前麵,色厲內荏地喊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竟敢攔住我們藥毒門的去路,莫不是嫌自己命長了?”
與此同時,於鶴堂也手提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刀,邁著大步走了過來,刀尖直直地指向謝初九,惡狠狠地問道:“小子,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謝初九眼中燃燒著怒火,怒聲斥道:“哼!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竟敢明目張膽地搶親,現在反倒來問我是誰?我今日便把話撂在這,識相的就趕緊把新娘子留下,否則,休怪我劍下無情!”
這幾人聽了謝初九的話,先是一愣,繼而對視一眼,突然爆發出一陣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那笑聲中充滿了嘲諷與不屑。一個滿臉橫肉的弟子大搖大擺地跑到謝初九麵前,咧著嘴,囂張地說道:“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可知道我們藥毒門是何門何派?我告訴你,就算是那武功高強、名震天下的刀神葉純剛,倘若與我們藥毒門比試,我們也能輕輕鬆鬆地將他毒死!”
謝初九冷冷地看著他,嘴角泛起一絲輕蔑的冷笑,說道:“好大的口氣!刀神葉純剛獨步天下之時,你父親恐怕都還沒生出來呢吧!就憑你們,也敢大言不慚地吹噓能勝過葉純剛?真是可笑至極!”
就在這時,轎子裡的田曦曦突然衝了出來,邊跑邊喊:“少俠救我!”
謝初九聞聲望去,隻見這田曦曦果然如霍清瑤所言,生得眉如遠黛,目若秋水,膚如凝脂,雖然比起霍清瑤的清冷出塵和沈清悅的溫婉靈秀,少了幾分超凡脫俗的氣質,但也是一位明眸善睞、楚楚動人的世間少有之美女。
於鶴堂見狀,臉色一沉,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伸出一隻手,如鉗子一般緊緊抓住田曦曦的胳膊,衝著謝初九吼道:“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我與師妹本是兩情相悅,是師父他老人家執意要將師妹許配給彆人,我今日所為,不過是要奪回屬於我的女人罷了!那個一劍門的小子才是橫刀奪愛、強搶我親之人!”
謝初九微微皺眉,看向田曦曦,眼中帶著詢問之色。
田曦曦拚命地搖搖頭,眼中滿是焦急與委屈,急切地說道:“不是的,少俠,我從來沒有喜歡過於師兄,我和肖震真心相愛,是真心要與他結為夫妻的……”
謝初九冷哼一聲,轉過頭對於鶴堂說道:“你也聽到了,田曦曦姑娘根本不喜歡你。把人留下,你們趕緊滾吧,今日之事,我便既往不咎。”
於鶴堂惱羞成怒,雙眼通紅地瞪著田曦曦,咬牙切齒地罵道:“你這賤人!竟然移情彆戀!等我回去,有你好看的!”說罷,他猛地一揮手,大聲喊道:“兄弟們,給我上!把這不知死活的家夥給我殺了!”
刹那間,幾人同時抽刀,刀光閃爍,如同一道道銀色的閃電,帶著呼呼的風聲,朝著謝初九凶狠地砍了過來。
謝初九眼神一凜,不慌不忙地施展起“移步幻影”之術,隻見他的身形仿若鬼魅一般,瞬間從幾人的刀光劍影中輕盈地閃過。那幾人隻覺眼前一花,還未反應過來,謝初九已經如鬼魅般出現在他們的另一側。緊接著,謝初九手中的問雨劍一抖,施展出“流光劍”法,劍如遊龍,快若流星,刹那間從幾人身邊一閃而過。幾人隻覺手腕一涼,謝初九的問雨劍已在他們的手腕上劃出一道細細的口子,手中的刀頓時“哐當”一聲,紛紛掉落在地。
於鶴堂見狀,心中大驚,不禁脫口而出:“好快的劍!”但他很快便回過神來,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之色,冷哼道:“不過,我倒要看看,你的劍再快,能否快得過我的毒!”說罷,他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黑色的旋風,揮舞著長刀朝著謝初九狠狠地砍了過去。
謝初九早有防備,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堅毅之色,隻見他猛地一運功,施展起“禦龍訣”。刹那間,他體內的真氣仿若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噴湧而出,形成一股強大的氣流,將撲麵而來的毒霧儘數震得向外飄散而去,而後,那股帶著雄渾真氣的氣流竟如一條無形的巨龍,猛地反撲向於鶴堂,將毒霧一下子噴了於鶴堂一身。
於鶴堂頓時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隻覺渾身仿佛被千萬根鋼針同時刺入,痛苦不堪,手中的長刀再也拿捏不住,“嗖”的一聲飛了出去,而後整個人癱倒在地,不停地翻滾掙紮,嘴裡不停地呼喊著:“好痛!好痛啊!”
片刻之後,於鶴堂強忍著劇痛,從腰間摸索出一個小巧精致的藥瓶,哆哆嗦嗦地倒出一粒黑色的藥丸,迅速塞進嘴裡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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