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子穩穩落地,他剛邁出轎門,天龍教主便疾步上前,彎腰鞠躬,態度極為恭敬:“殿下,此處人多嘴雜,說話多有不便,不如移步到那邊的帳篷裡詳談。”說著,抬手朝著不遠處的一頂帳篷指去。
那人神色淡淡地輕輕點了點頭,目光隨意地在周圍一掃,瞬間,眼神定格在了沈清悅身上,眉頭微微一蹙,語氣不悅地問道:“這人為何戴著麵紗?”
經他這一問,眾人的注意力才紛紛落到沈清悅身上。向宇莫反應最為迅速,“唰”地一聲抽出腰間長刀,刀尖直指著沈清悅,厲聲喝道:“把麵紗摘下來!”
萬劍達摩童瑞也在一旁不屑地撇了撇嘴,惡狠狠地說道:“不過是個丫鬟罷了,殺了了事。”
柳易州更是毫不留情,二話不說,猛地向前踏出一步,抬手就是一掌朝著沈清悅攻去。沈清悅早有防備,身形靈動如燕,施展疾風微步,瞬間側身一閃,輕鬆躲開了這淩厲的一掌。緊接著,她右手迅速探向腰間,眨眼間抽出一把軟劍,劍身寒光閃爍,在陽光下折射出冷峻的光芒。
慧覺和尚眼神一凜,察覺到沈清悅並非泛泛之輩,當下也不遲疑,猛地一個箭步衝向沈清悅,伸手直抓她的臉。沈清悅見狀,身體後仰,脖頸幾乎與地麵平行,險之又險地躲了過去。然而,慧覺和尚的手還是抓到了她的麵紗,用力一扯,麵紗隨風飄落。眾人定睛一看,竟是沈清悅,不由得皆是一愣。這一愣,一方麵是因為沈清悅生得極為出眾,容貌姣好,另一方麵,在場有好幾個人都與她相識,實在沒想到會在此處見到她。
沈清悅手持軟劍,劍身微微顫抖,擺出防禦的姿勢,準備與這些人拚死一戰。
遠處的謝初九看到這邊有打鬥的跡象,頓時神色一緊,右手猛地一拍劍柄,“嗖”的一聲,問雨劍瞬間從後背彈出。他伸手握住劍柄,毫不猶豫地就要衝過去救援。就在這時,那些清風門的弟子以及其他一些人迅速抽劍,組成一道人牆阻攔在他麵前。其中一個清風門弟子高聲喊道:“謝初九,是你啊!大家都是同門,彆動手!”
霍清瑤心急如焚,高聲呼喊:“初九,彆猶豫了,趕緊過去!那些人都是頂尖高手,你再不去,清悅就危險了!”
謝初九眉頭緊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急與無奈,對著阻攔的眾人喊道:“看在昔日同門的情分上,你們快讓開!我不想傷你們!”
而另一邊,慕峰神色慌張地連忙衝到沈清悅身前,張開雙臂,試圖護住她,大聲說道:“諸位,手下留情!這是沈清悅,她的父母對我有恩,還望教主網開一麵,放她離開吧!”
天龍教主頓時怒目圓睜,滿臉怒容地吼道:“慕峰,你這是要造反嗎?她聽到了不該聽的,又見到了殿下與我們會麵,今日她必須死!”
慕峰麵露難色,回頭看了一眼沈清悅,眼中滿是愧疚與無奈:“清悅,你怎麼會跑到這裡來啊?你這不是讓慕叔叔為難嗎?”
沈清悅心中一暖,以為慕峰真的是在護著她,剛想開口說話,手也下意識地撥開慕峰,說道:“慕叔叔,你不必如此,我……”
可她話還未說完,突然,慕峰的手猛地一抖,一道寒光從他的衣袖中閃過,竟是一把短刀。隻見慕峰眼神一狠,用力將短刀朝著沈清悅刺去。沈清悅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對麵的敵人身上,根本沒有料到慕峰會對她出手。然而,她畢竟武藝高強,耳力過人,在千鈞一發之際,還是憑借著本能聽到了側麵傳來的風聲。身體下意識地迅速扭轉,雖然避開了要害,但慕峰的刀還是深深地刺進了她的肩膀。
沈清悅隻覺肩膀處一陣劇痛襲來,瞬間瞪大了雙眼,滿臉不可置信地看向慕峰:“慕叔叔,你竟然……”
慕峰咬了咬牙,猛地抽出刀,冷冷地說道:“對不住了,我們的事情事關重大,不能讓你把今日之事說出去。”
隨著慕峰的刀拔出,沈清悅的肩膀處頓時鮮血如注,噴湧而出,染紅了她的衣衫。
這時,柳易州瞅準時機,大喝一聲,施展寒冰掌,掌心寒氣逼人,帶著呼嘯的風聲朝著沈清悅拍去。沈清悅強忍著疼痛,拚儘全力施展疾風微步躲閃。萬劍達摩童瑞和向宇莫也趁機揮舞著長劍和長刀,加入了圍攻沈清悅的戰團。金楚宵和張掌櫃也紛紛抽劍,從不同方向朝著沈清悅攻去。要知道,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沈清悅就算是在全盛時期,想要全身而退也絕非易事,更何況此時她已經身負重傷。幾個回合下來,沈清悅又接連被擊中了幾處,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裳,體力也漸漸不支。
謝初九遠遠地看到沈清悅被童瑞一掌打飛,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重重地摔在地上。還沒等沈清悅起身,柳易州又飛身躍起,再次施展寒冰掌朝著她打去。沈清悅此時一隻胳膊已經受傷無力抬起,隻能用另一隻手勉強去抵擋。手掌剛一接觸到柳易州的寒冰掌,頓覺一股徹骨的寒意襲來,整條胳膊仿佛瞬間被凍成了冰塊,疼痛刺骨。她借助柳易州的掌力,順勢在地上翻滾了幾圈,然後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朝著遠處拚命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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