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那個書生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緩緩轉過頭來,臉上帶著一抹溫和的笑意,對著謝初九說道:“兄台,你剛才是要幫我嗎?”他的聲音溫潤如玉,在這喧鬨的集市中格外清晰。
謝初九也回以一笑,眼中帶著幾分灑脫:“看來我是有點多此一舉了。”他心裡清楚,這書生看似文弱,實則藏而不露,剛剛那番情景,自己貿然出手,倒顯得有些唐突了。
書生聞言,雙手抱拳,向謝初九行了一禮:“多謝兄台,兄台貴姓?”這一拱手,儘顯文人的儒雅風範。
謝初九連忙回禮,態度謙遜:“在下謝初九,兄弟呢?”他打量著眼前的書生,心中不禁對他多了幾分好奇。
書生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謝兄,我姓朱,名字不方便透露。”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謹慎,似乎這個名字背後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謝初九見狀,也沒有多問,隻是熱情地說道:“那我們既然都是去京城,那一同走吧!”他想著,出門在外,多一個旅伴,也多一份照應。
朱公子卻擺了擺手,語氣中帶著幾分歉意:“謝兄你們自便吧,我還要中途辦一些事情。”說完,他轉身便繼續向前走去,步伐不緊不慢,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決然。
沈清悅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忍不住嘟囔道:“這個人怎麼這麼沒禮貌啊!他都看到了謝初九要幫他了,初九要和他一起走,反而他還不願意了。”她雙手叉腰,臉上滿是不滿的神情。
謝初九微笑著安慰道:“也有可能他確實有事呢。”他總是習慣以善意去揣測彆人,不願意把人想得太壞。
霍清瑤卻微笑著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洞察世事的光芒:“他不是有事,也不是不禮貌。”她的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種讓人忍不住想要探尋的神秘感。
謝初九和沈清悅都疑惑地看向她,眼中滿是好奇。
霍清瑤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們想,能有那麼武功高強的四個暗衛的人,而且又姓朱,還是去京城,再看看他的年齡和氣質,你們猜這人可能是誰?”她微微眯起眼睛,像是在給兩人出一道有趣的謎題。
謝初九和沈清悅先是一愣,隨後都瞪大眼睛,似乎想到了什麼。“哦…明白了,他是…”謝初九剛要脫口而出,卻被霍清瑤打斷了。
“明白就行了,這種話不要說出來。”霍清瑤神色凝重,語氣中帶著幾分警告。兩人一聽,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係,都閉上了嘴,不再言語,然後一同向著京城的方向走去。
三人就這樣走了整整一天,太陽漸漸西斜,他們來到了一個小鎮。一天的奔波讓他們都疲憊不堪,於是決定進小鎮裡稍作休息。
本想著找一個吃飯的地方,好好犒勞一下饑腸轆轆的肚子,可當他們走進小鎮,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這裡異常貧窮,街道兩旁沒有一家開門的酒樓和飯莊,冷冷清清,看不到一絲煙火氣。
街道上也是一片死寂,偶爾有幾個行人匆匆而過,也是麵黃肌瘦,神色匆匆。霍清瑤看到這般景象,不禁皺了皺眉頭:“看來我們得找個地方買點吃的路上吃了。”正說著,她突然發現路邊有一個賣包子的攤子,不過攤子前冷冷清清,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正愁眉苦臉地站在那裡,沒有一個人上去買包子。
霍清瑤走上前,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輕聲問道:“大姐,包子怎麼賣啊?”她的聲音輕柔,像是生怕驚擾到眼前這個被生活壓得有些喘不過氣的女人。
這女人聽到有人詢問,立刻露出了笑容,雖然那笑容中帶著幾分疲憊,但卻充滿了期待:“姑娘,兩文錢一個包子,買兩個吧?”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輕輕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霍清瑤從腰裡拿出二十文錢,毫不猶豫地遞給她:“先給我來十個吧!”她看著眼前的女人,心中滿是同情,想著多買幾個包子,也能幫她多掙點錢。
這女人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激動地接過錢,然後快速地給霍清瑤拿包子,動作麻利得讓人有些心疼,似乎擔心拿慢了,霍清瑤會反悔不買了。
霍清瑤接過包子,先遞給沈清悅三個,又遞給謝初九四個,然後自己拿了三個,一邊吃著包子,一邊問道:“大姐,你們這裡怎麼這麼冷清啊!街上沒有幾個人啊!我們想休息一下都沒有客棧和酒樓啊!”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想要探尋這個小鎮貧窮背後的原因。
這女人輕輕歎了口氣,緩緩搖了搖頭,眼中滿是無奈:“我們這裡窮得開店也沒有人吃飯住店,以前還是不錯,這兩年越來越窮。”說到這裡,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問道:“姑娘,你說要住店啊!我們家有空房子,你們要不嫌棄就到我家住一晚吧!”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期待,希望能通過這種方式多掙一點錢,改善一下家裡的生活。
霍清瑤微笑著點了點頭:“好啊,怎麼會嫌棄呢,我照客棧的價錢給你。”她想著,這樣既能解決自己的住宿問題,又能幫這家人一把,何樂而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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