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初九聽到霍清瑤的呼喊,目光瞬間銳利起來,沒有絲毫猶豫,左手長劍急速揮舞,劍影如電,將射向他們的箭紛紛擋下,右手則穩穩摟住沈清悅纖細的腰肢。他腳下輕點地麵,借著這股巧勁,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朝著左側牆角飛去。
一到牆角,撲麵而來的箭雨果然稀疏了許多,僅有寥寥幾支箭艱難地射來。但那剩餘的箭支依舊帶著致命的呼嘯,在空氣中穿梭。
霍清瑤站在洞口,心急如焚,扯著嗓子喊道:“初九,看到上麵中間的一個鐵疙瘩了嗎?”
謝初九聞言,仰頭望去,隻見在這山洞略顯昏暗的屋頂正中央,一個人頭大小的鐵疙瘩正緩緩轉動,每轉動一下,似乎都在操縱著牆麵箭雨的節奏。他立刻回應:“看到了!”聲音堅定有力,在山洞中回蕩。
霍清瑤接著喊道:“想辦法讓它停止!”
謝初九回頭看向沈清悅,她小腿的箭傷處鮮血不斷滲出,臉色因疼痛而變得蒼白。他心疼地說道:“你小心點,等我。”說完,迅速彎腰撿起地上散落的幾支箭,雙腿發力,縱身一躍,如一隻矯健的蒼鷹直衝向屋頂中間。
在空中,他身姿矯健,左手劍快速彈開那些呼嘯而來的箭支,發出清脆的撞擊聲。右手則找準時機,猛地將幾支箭狠狠插進鐵疙瘩的縫隙之中。刹那間,鐵疙瘩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戛然而止,不再轉動。隨著鐵疙瘩的靜止,牆麵裡的箭雨也瞬間停歇,整個山洞裡隻剩下眾人略顯粗重的呼吸聲。
謝初九單膝跪地落在山洞中央,膝蓋與地麵碰撞,揚起一小陣塵土。他顧不上自己手臂上的擦傷,馬上起身跑過去,輕輕扶起沈清悅,朝著門口快步走去。
然而,變故突生。屋頂被箭逼停的鐵疙瘩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似乎在拚命掙紮,想要將插入縫隙的箭支彈出來。
謝初九和沈清悅心中一緊,加快腳步向外跑。霍清瑤也剛要邁進屋內去接應他們。
就在這時,那鐵疙瘩突然瘋狂地反向轉動起來,速度極快,插入其中的幾支箭瞬間被甩落。
霍清瑤臉色驟變,馬上收回腳步,驚恐地大喊:“你們小心,快看……”
謝初九和沈清悅猛地停下腳步,驚恐地看到四周的牆壁開始劇烈晃動,緊接著,兩麵牆以極快的速度同時向中間擠壓過來。
千鈞一發之際,謝初九迅速伸開雙臂,用儘全力抵住兩麵牆。他的手臂肌肉緊繃,青筋暴起,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臉上滿是吃力的神情。儘管他的力量延緩了牆的移動速度,但那兩麵牆依舊緩緩地朝著中間逼近。
沈清悅見狀,強忍著小腿傳來的劇痛,也伸出雙手幫忙支撐。她的嘴唇因疼痛而微微顫抖,額頭布滿密密麻麻的汗珠,臉色愈發蒼白,但眼神中卻透著一股堅韌與不屈。
謝初九察覺到兩人的力量根本無法長久支撐,他心急如焚,目光落在手中的問雨劍上。這把劍跟隨他多年,曆經無數風雨,劍身鋒利,承載著他的無數回憶。但此刻,為了擺脫困境,他沒有絲毫猶豫,馬上將問雨劍橫在中間,試圖用它來支撐住兩麵牆。
問雨劍在強大的壓力下微微彎曲,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吱”聲,但好在兩個牆壁確實被成功支撐住,暫時停了下來。
霍清瑤在門口焦急地伸手,大聲呼喊:“快出來!”她一把拉住沈清悅的手,沈清悅忍著傷痛,在霍清瑤的幫助下,艱難地從兩牆的縫隙中爬了出來。隨後,兩人又迅速伸手去拉謝初九。
謝初九看著被壓在牆縫中的問雨劍,心中滿是不舍與猶豫。這把劍對他而言,早已不隻是一件兵器,更像是並肩作戰的摯友。
霍清瑤見他遲疑,急忙喊道:“初九,彆猶豫,出來再說……”
謝初九咬咬牙,一閉眼,最終還是先從縫隙中爬了出來。
三人剛爬出門,走出幾步遠,突然,兩牆以更快的速度迅速閃開,緊接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在山洞中炸開。
隻見屋子裡的牆瞬間坍塌,朝著下方墜落。待塵埃落定,屋子下方竟出現一個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冷風從深淵中呼嘯而上,吹得人脊背發涼。整個屋子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虛幻的,隻剩下這個空蕩蕩的大深坑。
謝初九呆立片刻,隨後緩緩走到坑邊,探頭向屋子裡望去。他的眼神中滿是失落與悵惘,緩緩坐在地上,盯著深坑,久久不語。
霍清瑤深知他對問雨劍的深厚感情,走上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事的,劍還會有的。”
謝初九微微點頭,從失落中回過神來,看向沈清悅。她的小腿箭傷還在隱隱作痛,他立刻蹲下身子,仔細地幫她處理傷口。霍清瑤看著謝初九身上幾處被箭擦傷的痕跡,雖然都是皮外傷,但她還是從隨身的包裹中取出傷藥和布條,動作輕柔地幫他包紮起來。
很快,三人稍作休整,感覺都恢複了一些。他們站起身,再次打量著眼前這個變故後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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