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映雪看到薑裡,清眸閃爍,正主動跟她打招呼:“姐,這幾天沒見著你了,你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沒準我過幾天就死了。”薑裡涼颼颼道,在薑映雪愣住的眼神中,看到從遠處飛過來的球,她沒躲,抬腳接住,在勁風中逼停在地上。
有人喊她傳過來,薑裡嘴角一扯,俯身撈起籃球,在手中掂量了兩下,然後麵無表情的衝徐航砸過去。
“操!!”
砸中了。
薑裡笑了,冰冷眉眼多幾分瑰麗,再次招手:“過來。”
“薑裡,你他嗎沒長眼睛啊!”徐航忍不了了,跑過來,還跳著腳,“薑裡,我也沒惹你,你來找我發什麼瘋!”
“薑裡肯定是不小心的。”薑映雪反應過來,將手中的水遞給崔修鈺,仰頭笑道,“她應該是來找你的,謝謝你的筆記。”
崔修鈺接過薑映雪手中的水,眼睛看向薑裡:“筆記老師管我要的,我沒打算給你,你不用謝。”
“是你做的嗎?”薑裡壓根沒看崔修鈺。
風吹過女生的頭發,夕陽西下的餘暉撩起溫度,她問徐航。
“我做什麼了?”徐航翻個白眼,混不吝。
聽說昨天薑崔兩家在東臨堂聚餐也沒帶上你啊!你這是處處不如彆人,要被薑家給拋棄了,心情不好來找我發火?”
“可惜,我也看不上你。”
薑裡轉了轉手腕,細瘦腕骨殘留著割腕的傷痕,白的嚇人,疤也嚇人:“你是要逼我以她對待事情的方式來對待你?”
徐航臉色微變,身體往後撤,在那一瞬間,險些以為薑裡要揪住自己的衣領動手。
“誰知道她發什麼瘋!”徐航哈哈一笑,諷刺道。
“崔修鈺,你們也都聽到薑裡說什麼了吧?我告訴你薑裡,他們都跟我講過,我知道你過去是個什麼人,而且就算你這兩年真從薑家學到幾分本事,也彆以為我會服你——”
陡然間,女生眸光空冷的壓人,沒有任何回響。
薑裡剛來薑家的那一年,是抱著仰慕的態度接觸所有人,包括自己的親生弟弟——薑少言,還有她名義上的未婚夫。
她也試圖小心翼翼的跟他傾訴,試圖在血緣的牽引下,他可以理解她。
如果知道這樣的袒露心扉,換來的是他們一個個醉後肆意跟他人嘲笑的笑柄。
原本的薑裡,失望會再早一些。
有什麼區彆呢,你們都一樣。
“好。”薑裡點頭,“我知道了,放學見。”
她隻是來確認一下,今夜卡牌使用的對象。
“薑裡,你真的不回家嗎?我們都很擔心你,你可以再跟修鈺說兩句話。”薑映雪牽住薑裡的手。
“彆叫她。”薑少言抱著籃球,眉眼精致驕矜,嗤笑,“你看她在外麵能混成什麼樣。”
“沒那麼多話可以說。”薑裡捏著汽水,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