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釣到魚的從來不是淮陰縣,是淮陰縣背靠的東西。
恭親王府。
薑裡站在橋旁,看著橋底下冰封的流水,早已凍結成光滑的冰麵,就算是有魚兒,也凍死了。
她在恭親王的詢問中,狀作無奈之色。
“侄女也隻是那日進宮,偶然聽得皇兄與人的對話,竟對皇叔你起了猜疑之心,還說什麼淮陰案,西北礦……”
恭親王麵色倏然一變!
“侄女深知皇叔您對陛下忠心耿耿,絕無其他念想,否則早在父皇去世時就作亂了。”薑裡言辭懇切。
“但是您也知道皇兄性情暴戾,身邊又被奸佞環繞,心智不明,恐會對您這般的賢明功臣手產生誤會。”
來了!來了!終於來了!
這些時日他戰戰兢兢,看來那個薑邵小兒還是疑心他!
自古哪個帝王不多疑,殺兄弑父,他這個沒多少感情的皇叔更是自身難保!
恭親王並不疑心薑裡的話,他先前就已經深深感受到了薑邵的喜怒無常,本來想要從謝容渡那裡討些消息,但謝容渡還不來!
“真讓人寒心。”恭親王麵上愁容滿麵,“但我們終究是臣子,又能有什麼法子。”
“皇叔當然是閒雲野鶴,但畢竟孤身難證,朝中又有奸佞小人獻讒言惑主,還是應有人為皇叔美言才是。”薑裡說道。
“平陽雖貴為公主,但也時常感到身不由己,皇叔又是宮廷中待我最為寬厚之人,凡事還需依仗皇叔,也待日後一旦尋得時機,定然會在皇兄麵前,為皇叔澄清誤會,還皇兄一個清白。”
恭親王心神一動,“平陽何出此言,就算你不說,你也是本王的侄女,本王感念兄長遺風,當然會護著你啊!”
“出嫁從夫,便更百般不由己。”薑裡娓娓道來。
“幸好駙馬還算有才,考得狀元博取功名,得陛下賞識,日後也希望他的官路能夠順暢,侄女也好過一些。”
“那林公子確實有才華,名動洛陽是早晚的事……”恭親王若有所思,“你不必擔心。”
他明白薑裡話裡的意思,是要相互照應,恭親王原本隻是想打著官腔,說到最後,真有些動心,畢竟有時枕邊風的威力也不可小覷,況且薑裡總歸比自己要自由些。
他不能坐以待斃。
還有那林行致,確實家世清白,如今又沒有黨派,如果能拉攏過來,未嘗不可。
薑裡跟恭親王推心置腹一番話後,宴席也進行過大半,夜畢,大家儘興而歸。
“作惡值+1%,目前作惡值:19%。”
“宿主,我發現,”岐歸緩緩道,“你隻要是在忽悠人的時候,都是十分在行的。”
“不叫忽悠,這叫結盟。”薑裡麵不改色。
恭親王能在薑邵登基之亂中安穩無事的活到現在,也不可小覷。
讓他們之間相互猜疑鬥起來,把林行致卷進去,結黨營私的罪名少不了。
坐山觀虎鬥,這是薑裡喜歡乾的事情。
薑裡閉上眼睛小憩,在馬車中坐的極穩,半張臉美如畫卷。
蘇和璧一直在外等候,但始終沒能見到薑裡,她焦急的攔在小廝麵前打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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