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監察司司主有請。”
若雲帶著監察司侍從進來的時候都嚇了一跳。
監察司何曾幾時踏足過公主府?
薑裡正倚著軟榻看書,聞言毫不意外,先後兩次,這次已經不能提出彆的要求拒之門外,否則就真叫蹬鼻子上臉了。
“走吧。”
就這樣,薑裡從容上了監察司的馬車。
通常來講,這馬車都是接送關押犯人。
隆冬時節,天氣總是寒冷的,這種冷是無時無刻深入骨髓,隨著冷冽的寒風侵入呼吸。
薑裡攏了攏身上的白狐狸大氅,在馬車停下來之後,由若雲扶著下來,仰頭看向監察司的牌匾。
這當今天子親自設下的機構,禦賜的牌匾高高懸起,威嚴而肅殺,探查多少密案,染指多少鮮血!
“殿下,請。”司侍恭敬說道。
卻攔下了若雲。
監察司是官吏重地,閒雜人等不能入內,即使是六部官員也要經過書文請示才能進入。
況且平時若是閒來無事,根本沒有一個人願意踏進來。
走進來的人在出來之後都丟了半條命!
大門開了。
薑裡一步步踏進去。
青燈照壁,圓柱錯落,一路繞過小道,進入大堂,陰涼的氣息始終如影隨形,竟比外麵的天更冷。
薑裡隻怕,
今夜有一場暴雪。
薑裡來的時候,謝容渡剛審問完一個犯人,從密牢中出來,黑裳銀紋,冷冽勁挺,身上沾染著血腥冷厲之氣。
他正在翻閱文書,就聽司侍通報,公主到了。
謝容渡抬眼看去。
薑裡穿過大堂走進來,聲音在空曠的機密處似乎有著經久不衰的回音。
“謝大人。”
女子聲線如環佩,碎冰敲玉山澗響。
這樣清塵的聲音,出現在這樣不見天日的地方,真是違和。
謝容渡的視線從文書落在薑裡的身上,看到滿目的白,白裳白鬥篷,人也白如玉,融入了這洛陽城夜裡的大雪。
“殿下請坐。”謝容渡合上文書,聲音肅疏低沉,響在監察司的廳室在。
透出經年久月的滲骨涼意。
自從望月樓風波一彆,薑裡已經有些時日沒有見到謝容渡了。
對方有意避嫌,她也不自討沒趣。
四壁青燈明滅昏暗,仿若無數幽靈拉扯著,微垂眼,黑檀木桌案上已備好了宣紙筆墨。
薑裡站在謝容渡麵前,隻這一眼,便明白監察司是什麼意思。
謝容渡是一個做事不喜歡耽擱的人,前幾日的案子剛查完,就請來了薑裡。
薑裡收下了監察司的令牌,當然也樂意給監察司辦事。
“殿下可還需要什麼?儘管跟我說。”謝容渡道。
“司主料事如神。”薑裡微微一笑,順勢坐下,柔婉手腕執起嚴整置於桌案上的毛筆,解釋道。
“八卦陣存在變化,解法也並不唯一。那日我們破陣之後,山中的陣法極可能變動。”
不過要是解法真的沒有用,薑裡就不會來了,沒有人喜歡白跑一趟。
她一邊寫一邊說,寬大錦白的衣袖垂落在手腕間,襯出瘦削的腕骨線條,青燈微弱映著,昏昏暗暗,勾勒出美人半邊絕美溫潤容顏,肖似畫中人,舊時夢。
音色徐而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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