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裡有些莫名的點頭:“挺好的啊。”她有點心不在焉,下意識摸了摸脖子,心想池延祉剛剛聽到了多少,“你什麼時候來的啊。”
“剛到,看你在打電話,沒打擾你。”池延祉說,“你放心,我沒有偷聽彆人打電話的癖好。”
“哦。”薑裡,“其實你聽到也沒事。我一般對彆人可能有些凶殘,但是……”薑裡悶笑一聲,眼睛流光溢彩,“我對你還是挺溫柔的,真的。”
“你們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網吧老板從後麵冒出來,“談朋友能不能上外麵談?警官你這樣,我生意真沒法做了。”
“下次穿個大衣來。”薑裡拍拍池延祉的肩膀。
而另一邊,大廈頂樓,直聳入雲。
短暫靜寂了一兩秒之後。
“砰!”的一聲。
手機屏幕重重砸在了地上。
偌大的辦公室是死一般的寂靜。
陳郗琮仰著頭,背靠著躺椅,喉結上下滾動,弧度突出如刀鋒,在暗影中陰影更濃。
耳邊還回蕩著薑裡的話。
你、他、媽、好、樣、的!
阿笙站在門外,聽著裡頭的動靜,心驚膽戰,也不敢進去。
手中還拿著燙手的手機。
“陳郗琮怎麼不接我電話?”電話裡唐今歲問,“他人呢?”
“唐小姐……”阿笙說,“陳先生這邊有些公事還在處理,今夜可能不太方便。”
“你讓他忙完給我打電話。”
“好。”
既然白月光已經回來,以前身邊的那些人也都該散的乾淨。
可是陳生看似對薑裡厭棄到極致,這兩次見麵,每次都能被對方氣得辦事。
哪怕是阿笙跟陳郗琮這麼久,也很少見他有這麼重的情緒波動。
當局者迷,阿笙現在確實有些擔心了。
他歎口氣,拿著手機站在門外,猶豫半晌,最終還是沒有推門進去,也沒有把這通電話告訴陳郗琮。
“作惡值+5%,目前作惡值:63%。”
……
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
新年的鐘聲敲響,這座國際化的城市被鮮亮的紅色點燃。維港兩岸,高樓大廈都裝飾著五彩斑斕的霓虹燈,江岸上的燈光秀盛大開場,無數俊男女仔都在江邊慶祝著新年的到來。
不過熱鬨也是於人而言的,比方說除夕夜當晚。
聽說有位位高權重深居簡出的大佬,為一個女孩放了滿島的煙花。
連綿不絕,整整三個小時。
當時很多人都在江邊跨年,目睹這一幕,驚歎連連。
薑裡也看到了。
高調做事,低調隱名。
不用想,薑裡也知道這樣的行事風格是誰。
“除夕快樂,池警官。”
薑裡轉身,笑著對身後的人說。
一張臉,在人群中,很明亮。
江邊跨年的人太多,很多都是情侶,摩肩接踵,在盛大的煙花中尖叫呐喊,快把人衝散。
他穿著黑色大衣,那張臉在視野中,清冷陡峭,在記憶中,模糊而深刻。
“除夕快樂。”池延祉不放心地抓住她手腕,聲音在嘈雜喧囂的煙花聲和人聲中,加重了很多,“還要上哪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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