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車時模糊露出來的半張側臉,深邃而冷雋,轉瞬被風掩上。
這風,實在是太大。
陳郗琮同樣上了那一輛車。
幾個人之間隔著一條車道的距離,恰逢深夜大霧四起,風聲凜冽,什麼都看不真切。
陳郗琮仍舊西裝革履,站姿挺拔而矜貴,不見絲毫慌亂。
薑裡懶洋洋吹著風在看為首的警官的時候,陳郗琮的視線越過人群,在看薑裡。
“陳郗琮!”唐今歲身上披著哥哥的西裝外套,伸手扯了扯陳郗琮的袖口,帶著嬌氣的任性。
“先上車,我們和這件事沒關係,問完話早點回去。”唐晚舟伸手揉了一把唐今歲的腦袋說道,眼神瞥向遠方。
誰看清得了誰。
而車門合上的時候,危機依舊四伏。
警車的後視鏡乾淨而鋥亮,倒映出後方站在會所外,高瘦而單薄的身影。
外套獵獵生風,沒拉拉鏈。
五官模糊。
“池隊?”
“走。”池延祉垂下眼瞼,聲音冷厲。
警車開在路上的畫麵,轉換到審訊室內熾白的燈光,像是一場電影的長鏡頭。
不斷的跳躍,閃現。
沒有任何著力點,和定格的瞬間。
於是分崩離析。
“駱長河,綽號天亮,從二十一年前開始,卷入金三角販d案,從當年轟動全國的馬仔送貨案開始,你在外流浪二十五年,期間參與十三次重大非法交易,去年我們我們在焊道倉庫發現的注射器,殘留的信息和你的毛囊檢測完全吻合,這是你妻子在澳門賭場的消費記錄,和你弟弟在加拿大購置的方程,這些資金鏈我們已經追蹤了三年。”
“主動供出同夥,是你的唯一出路。”
審訊桌前的中年男人,臉上的笑意緩緩消失,眼尾的刀疤若隱若現。
“陳先生,您多次與糯康集團有過密切交流和接觸,然而在今年二月,糯康集團倒閉,警方經過追繳已經確認這是一家套著上市公司空殼子的販d團隊,您有什麼想要解釋的?”
昏暗的光影下,陳郗琮身體緩緩往後靠去,雙手交握,尾指上的銀戒折射出冰涼的光澤,臉上的表情並不明朗,似笑非笑。
“在我的律師來之前,我不會說任何一句話。”
鏡頭再轉,轉過每一張人臉,時鐘哢噠作響,緊迫感拉響。
“你和在場的人是什麼關係?”
“今晚你都看到了什麼?”
“你是幾點來的會所?”
燈光的照射下,薑裡打了個哈欠。
“那你們打算,幫我向陳郗琮要債嗎?”
審訊的警察:“……”
他握筆,挺直腰杆:“請你認真對待審訊,你現在回答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為將來的呈堂公證。”
“好吧。”薑裡坐直,“我還不夠配合嗎?”
確實,很配合了。
也著實,問不出什麼來了。
“池隊。”
“池隊。”
在那錯亂交雜的腳步聲總,薑裡仰頭看著灰蒙蒙的光影,耳朵微動,仍能聽到公安局內高低錯落的稱呼聲,即使是匆忙之間,也帶有絕對恭敬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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