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裡打個哈氣,岐歸也學著她打個哈欠,儘管惡魔本身一點困意也沒有,但是岐歸還是在模仿人類這個行為上樂此不疲。
仰頭看著外麵的天。
雷聲陣陣,轟鳴不已,像是一種驅逐的信號。
“快了。”薑裡涼颼颼說了一句,“該完的人都要完了。”
最後這一場局,這一份體麵,薑裡會以一種誰也意想不到的方式撕開它。
不過這一天趕得也是巧。
剛好是原主自殺薑裡來的那一天,剛好是陳郗琮今天出事,剛好是沈珅驚今天來接,也剛好開過跨江大橋。
照這樣的進度來講,今晚要是不發生些什麼事情都對不起這樣的巧合!
畢竟巧合,從來不是偶然,而是一種預示……
“改天上醫院再做一個體檢吧。”沈珅驚說了一句,“你不感覺你瘦太多了麼。”
“你關心我嗎?”薑裡好奇問。
沈珅驚一時啞然。
她這兩年,有時候說話,很直白,情感也很直白,給人不留一點餘地的。
“我怕你是因為想我想的茶飯不思。”沈珅驚毫不客氣的說了一句。
沈珅驚不一樣,沈珅驚圓滑。
薑裡端詳了一下沈珅驚的臉,然後搖搖頭。
沈珅驚差點被氣死:“你還挑上了?”
“你不是我會懷念的風格。”薑裡偏偏嘴也欠,非得說,“我會懷念乾淨的那類。”
“下車。”
“彆幼稚,老大不小了。”
“滾。”
“你要學會管理自己的脾氣,像我一樣。”
“滾!!!”
薑裡訕訕,不跟他說話了。
這人一嗆就炸毛,真看不出哪圓滑。
沈珅驚長得正經挺好看,但是有些人一站在那,就是不同的磁場,比如薑裡和他,必須得氣死其中一個,才能獨美。
薑裡忽然想起什麼:“你今天是不是喝酒了沈珅驚?”
沈珅驚後知後覺,開車動作停半拍:“喝了一點。”
車內忽然安靜下來。
那是喝一點嗎?
沈珅驚半夜才接到警務局電話,一聽到薑裡出事,什麼都記不得了,隻開車就趕了過來。
——完了。
下雨天,還酒駕,不要命了。
說是遲那時快,遠處一道刺眼的白光狠狠打過來,再抬頭看過去的時候已經是一片蒼茫。
那是一輛大卡車。
不知何時衝過來的,連一聲鳴笛都沒有,車輪重重摩擦過地麵,卷起四濺的雨水,瘋狂向他們衝了過來——
“沈紀,今日,命不該絕啊……”
一聲低低的歎息中落下。
湮滅在雨幕聲中。
薑裡屈指彈出骨牌。
一張骨牌騰空而起,星芒環繞著,旋轉在衝天的暴雨中,幾乎將整個無人的十字路口籠罩!
骨牌上麵烙印下兩個字。
【鬼神。】
世人敬我如鬼神,我為鬼,誰為神。
在那一秒,薑裡從後方撲過來,伸手奪走方向盤。
“起開——”沈珅驚反手推開薑裡,眼開躲閃不及,幾乎拚儘全力將薑裡壓在懷裡,快要將方向盤扭轉成一百八十度,手背上青筋暴起。
“往右!”薑裡嘴角微微扯起一絲弧度,用力帶動沈珅驚的手轉動方向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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