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延祉的身影站在她對麵,剛好是風口的位置,替薑裡擋住了所有的風。
後背挺拔的像是鬆柏新竹,警服乾乾淨淨,懷中那束白色桔梗花,很漂亮。
他喉結上下滾動。
眼睛沉默無聲的看著薑裡。
眼珠純黑的像是一望無際的夜空,沒有任何烏雲的遮掩,清晰倒映出薑裡的眉眼輪廓。
唇齒間吐出的,是生澀的靜謐的三個字。
“對不起。”
誰該跟誰道歉,誰又在抱歉什麼。
這兩個字,他在樓下等著的時候,在心裡想過多少遍。
在池延祉說出口的時候,薑裡睫毛動了一下,便已能猜到他接下來會說些什麼。
這些事大抵都是這樣,有了一個預告就會往某個方向走,但薑裡偏偏不願意往命運規定好的方向去走。
薑裡的視線落在池延祉左肩的警徽上,看了很久,被風吹得冰涼的指尖輕輕抵住了嘴,忽然道:“噓……”
半晌的安靜。
她忽然笑開。
“我們之間,誰也不計較誰,對不對?小交警。”
你不問我在娛樂圈如何如何,我也不問你工作究竟怎樣。
我們之間。
誰也彆計較誰。
誰也不計較誰。
始終凝重的,悶頓的心跳聲,被這句毫無預料也因此猝不及防的話,弄得錯亂了半拍。
池延祉呼吸微停,捧花的手緊了又鬆,掌心隱隱有一層薄汗,隨著鬆開的掌心,順著模糊不清的夜色延伸出什麼。
生疏忐忑的感覺像是他第一次握槍。
所以難忘。
月華似水,有靜謐的回響。
池延祉背對著月光,挺拔背影擋住所有呼嘯的寒風。
他眼睛涇渭分明,眉眼倦怠,卻有月亮,嘴角微彎,笑得很淺,是新月的弧度。
“他們說你很好看。”
薑裡哦了一聲,看著池延祉的眼睛,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有一雙乾淨的眼睛,比月光還乾淨,很讓人心動,也愧疚。
“他們是誰?”她問。
“我的隊友,展馳,林毅,你也見過。”池延祉聲音輕了一些,“很早以前在瀾區一院就見過。”
“哦,那是很久以前了。”薑裡點點頭,還有印象,那時候他走在幾個人最前麵,手裡拿著化驗單,一身警服,肅冷異常,看著很難接近的模樣。
當時薑裡心裡想的是,長得這麼正的人,還是彆生病了吧。
“那你覺得呢?”她下一句話問的隨意。
桃花眼,眼中帶著幾分笑,清淺閃動。
右眼角的痣清晰可見。
池延祉將懷中捧了很久的白色桔梗花,遞向薑裡。
沾染花香,呼吸,和體溫。
純黑製服的警用袖口,與那一捧溫柔的月光顏色相映襯,他指腹帶有經年握槍的薄繭,拿花拿的很穩。
夜風吹過時,馥鬱花香縈繞過鼻翼間的呼吸。
他聲音低了三度。
莊重,認真。
“我一直覺得,你很好看。”
普通的話,被他說的像誓言。
薑裡看著花,並沒有第一時間接過來,站在原地:“誰教你的,池隊。”
薑裡不覺得池延祉這樣一個人會主動給一個女生送花,如果沒人告訴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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