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頁邊緣畫著隻戴警盔的小狗,是薑裡無聊時的隨筆之作。
薑裡抬起手按了按眉心,晚上因為睡覺壓出紅痕,回想起夢中的場景,不由得再次拍了拍臉。
嘖。
這都什麼夢啊?!
就在薑裡撐起身來的時候,警服外套一半滑落,歪歪斜斜掛在肩頭。
“咚、咚。”
門外響起兩聲沉穩的敲門聲。
這麼禮貌,不用猜都知道是誰。
薑裡有氣無力:“進。”
警官拎著物證袋推開門,戰術靴還沾著淩晨行動時的泥。
他邁步進來,身上沾著涼氣,一眼看到薑裡,冷峻眉眼便和緩些許,“醒了。”
“監控拍到些東西,看得有點久。”池延祉單手解著防彈背心,一邊說,“你吃蝦餃了嗎?”
薑裡撐著下巴看他,半張臉壓出睡覺的紅痕,手肘抵在堅硬的桌麵上,搖頭:“沒有。”
“一猜你就沒有。”換好警服,池延祉邁腿走過來,嗓音低沉清冽,突然俯身用剛開過槍的手捏她耳垂。
“夢到什麼了?睫毛顫得像排爆時剪錯線。”
薑裡啪的一聲打掉他的手,冷笑:“池隊上學的時候,語文肯定不好。”
這是什麼神奇的比喻?也就池延祉這個腦回路能想得出來。
“單科省一。”池延祉端詳她平直道。
薑裡服了,懶得跟他嗆,忽然悶笑出聲,趴在桌麵上,半張臉埋在臂彎,露出一雙眼睛看池延祉,桃花眼,眸光本就朦朧水潤,一彎一繞間,右眼角的那顆小痣也跟著瀲灩,嗓音沙啞。
“喂,你怎麼知道我做夢了?”
“臉睡成這樣,沒做夢才怪。”池延祉一手拉開抽屜,順手從裡麵拿出個小鏡子擺在薑裡麵前。
薑裡看了一眼。
壓的半張臉都是紅痕。
薑裡懶洋洋的不屑一顧,踢開他礙事的警用裝備包,瞥見自己手肘下隨手塗鴉的每日簡報上學,不知何時被某人畫上補充:
一隻同款的威風凜凜的邊牧犬。
配文是「警犬沒那麼可愛,下次畫凶點」
窗外梧桐樹上,不知誰把紅繩係在停著的警用摩托後視鏡上,紅穗子拂過池延祉新換的警號牌。
薑裡捏著這張被她畫滿小狗的警局簡報,眯起眼睛忽然笑了,“哎”了一聲,“池隊,你想知道我夢……”
轉頭被電腦屏幕熒光晃了眼。池延祉注意到,默默撐著椅背俯身調亮度。
金屬冰冷的警徽勾住她一縷發絲,鬆木味淡香混著他袖口的硝煙味漫過來。
薑裡不舒服的嘖了一聲:“你知不知道你女朋友的頭發有多麼寶貴?”
“彆動。”池延祉垂眼,單手解開她的發繩,指尖蹭過她後頸那顆朱砂痣。
薑裡不動,但嘴動:“你知不知道一名演員的頭發有多麼珍貴?”
物證科剛送來的監聽耳機裡,嫌疑犯的聲音突然炸響:“直升機事故純屬意外……”
池延祉迅速調低音量,卻忘了撤回環住她的手臂。
這次姿勢幾乎將薑裡環在懷裡。
池延祉凝眉聽著監聽耳機裡的聲音,抽空認真看薑裡一眼,在間歇的安靜中客觀的、簡明扼要的回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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