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今歲幾次都想中止拍攝,最後還是蘇宇杭背著唐今歲走上山頂的。
“你說你,在港圈呼風喚雨不開心麼?非要來這荒山野嶺遭這份罪。”蘇宇杭歎氣道。
唐今歲趴在蘇宇杭背上,悶悶道:“陳郗琮太忙了,他總不理我,我想讓他陪我。”
“所以你就來這?”蘇宇杭失笑,語氣裡卻聽不出多少笑意,“指望他心疼了,立刻放下幾十億的生意飛過來?”
“嗯,我想看他會不會來找我。”
唐今歲仰起頭,看著枯樹枝椏交叉著的高空上,懸掛著的一輪渺茫銀月。
“我總感覺這些年沒見,你們都變了很多……”
蘇宇杭很懂她的小心思:“你是想說陳生變了嗎?”
唐今歲沉默不語。
“陳生今年已經三十四了,他心思沉,但他珍重你,我們都知道。”
唐今歲又想起半年多前,那一天晚上私人會所裡,紙醉金迷權貴橫行,落地窗前,棋牌桌上,
清冷月光掃下來,陳郗琮和薑裡麵對麵坐在棋牌桌上打牌的畫麵。
那樣勢均力敵,劍拔弩張,卻又帶著天生隨性而曖昧的碰撞。
像一根刺。
讓唐今歲如鯁在喉!
薑裡和在場其他任何笑著依在公子哥懷裡的女人都不一樣,她發冷,不是若即若離的冷,而是遙不可及的冷。
庸俗?絲毫也不。
陳郗琮當時看她的眼神,他自己知道嗎?
唐今歲從來沒有跟陳郗琮提過這件事,哪怕是發再打脾氣的時候也沒有。
那是迷離還是欽慕,帶著上位者自欺欺人的自我否定和虛偽的高高在上。
為什麼不敢提?是害怕撕開那層朦朧的薄紗,讓陳郗琮看清自己那一刻的失態?還是……害怕親手打破某種她無法承受的幻象,暴露出她內心深處最深的恐懼——
恐懼那個男人眼中,曾為另一個女人閃過她從未得到過的光芒?
唐今歲猛地閉上眼,將臉更深地埋進蘇宇杭的肩背,仿佛要隔絕那蝕骨的畫麵。
她拒絕去想這個問題,拒絕承認那可能的答案。她隻需要知道一點,無比清晰、無比堅定地知道:
她絕不允許!絕不允許陳郗琮再有見到薑裡的任何機會!一絲一毫都不行!
“……但願如此吧。”她最終隻是低低地回應了蘇宇杭的話,聲音輕飄得如同山頂的霧氣,消散在清冷的月光裡。
那輪孤月,依舊冷冷地懸在枯枝之上,照著有的人,眼底翻騰的、無法熄滅的占有欲與冰冷的決心。
到了山頂之後,節目組先獎勵大家吃了一頓燒烤,說之後再分配房屋住宿問題。
薑裡來這真沒什麼胃口,而且還在這拷著火。
她覺得悶得厲害,跟徐子晴說了一聲,然後往彆的地方走走。
“我裡姐感覺好高冷啊。”魏濤嘴裡還塞著烤魚,屁股往徐子晴這邊挪了挪,含糊不清地說道。
而另一旁,蘇宇杭看到薑裡離開的背影,眼神一暗,抬腳跟上去……
山口,風更盛。
薑裡剛好站在天與山的交界線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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