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等得好困……”薑裡含糊一句,沒有躲閃池延祉的動作,臉頰甚至幾不可察地向他掌心靠近了微乎其微的一點點,臉頰上是細軟的絨毛,像尋求暖源的貓。
這點細微的習慣性的親近,像投入池延祉心湖的石子,激起的漣漪,可以打破所有冷淡堤防。
池延祉單膝跪地,喉結滾動了一下,警徽冰冷的棱角隔著襯衫,硌在他自己的胸膛。
他聲音放的很輕,很有耐心:“不會總讓你等的,抱……”
薑裡的指尖,壓在他的唇上。
薑裡睜開眼,眼睛墨黑如玉。
那個歉字,封在唇齒間,咽下喉嚨中。
“誰等誰也彆怪誰,愛人不說抱歉。”薑裡看著他的眼睛,低聲說,“你也彆怪我,池延祉。”
“我不怪你。”池延祉說,握住薑裡的手腕,他的唇乾燥而微涼,薑裡能感到他的呼吸,“那你也不能留在這睡覺,回家。”
“為什麼不能在這睡,是我們沒有錢嗎?”薑裡身體往後靠,小聲含糊一句,眼神朦朧看他的輪廓,像是霧裡看花,從睫毛、鼻梁、到薄唇。
池延祉沉默兩秒,生生氣笑一下:“有錢也不行,這裡不安全。”
薑裡忽然張開手。
池延祉愣了一下,看她。
“那你帶我去安全的地方吧,我跟著你。”薑裡笑著說道,“池sir.”
四目相對,近在咫尺,他膝蓋抵著沙發邊沿,警褲在搭在沙發上的黑裙裙擺上,壓出幾道河水似的褶皺來,乾燥微涼的唇,微微靠近,帶著屬於他的硝煙與冷冽氣息,落在她同樣微涼的唇瓣上。
薑裡張開的手,頓在半空中,然後慢慢環抱住警官的後背。
左胸前那枚冰冷堅硬的警徽,隨著警官俯身的動作,沉沉地、不容忽視地抵在了薑裡鎖骨下方那片薄薄的黑紗衣料上。
金屬的冰冷透過布料,清晰地烙印在她溫熱的肌膚上,與他唇瓣帶來的安撫暖意形成了極致而混亂的感官衝擊。
這冰冷的觸感,是他身份的象征,卻也成了此刻唯一真實的、連接著他們世界的物件。
瞬間的冰冷觸感後,本該是上升的溫熱。
但是這裡沒有深入,沒有輾轉,隻是一個純粹的、帶著確認與安撫意味的貼覆。
短暫得像窗外維港上空倏忽劃過的夜航燈,卻又載滿了某人含蓄的愛。
“不接吻嗎?”薑裡疑惑張開嘴,濕潤的溫度蹭過池延祉的嘴角,問他,長卷的睫毛蹭過池延祉的鼻梁,呼吸的熱度灑落在他冷雋的臉上。
“這不算嗎?”他反問,聲音清透低啞。
眼神接觸,在燈影下纏綿。
一定要毫無掩飾的熱烈才算接吻嗎。
“算的,”薑裡彎起眼睛,蹭過他嘴角,“警官先生。”
池延祉抬手用力地、正了正頭上那頂深藍色的港警硬質警帽,帽簷被他指尖用力向下壓了壓,陰影遮住了他具有波動的眼眸。
那扶在帽簷上的手指,有一絲不穩,在壁燈的光線下暴露無遺,泄露了這看似強勢動作下的波瀾,反倒比直白的動容更讓人酸楚。
他把她從沙發上抱起來,起身往外走去,隻有維港的霓虹依舊在窗外無聲閃爍,紅藍金的光影在他們之間流淌,映著警官的背影和她垂落的裙擺。空氣裡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他殘留的冷冽氣息,以及那個短暫觸碰留下的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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