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黃燈光漫下來,她盤腿坐著,白色睡褲印著okitty,褲腿隨動作陷出幾道軟褶,膝蓋周圍攤著七八本劇本,倒顯出幾分隨性的豪氣。後背微弓著,削瘦的蝴蝶骨在睡衣下撐起淺淺弧度,嘴裡正漫不經心地念著台詞——是真瘦,卻在燈光裡透著股困倦的安穩。
池延祉端著玻璃杯站在書房門口,指節輕輕叩著杯底,忽然覺得,或許一眼就能望穿漫長一生。
“池隊發什麼呆?”薑裡抬頭瞥他一眼,朝他招招手,桃花眼懶懶散散的,卻帶著點苦惱,“來幫我看看,這兩個劇本選哪個好——”說著,一本劇本朝他飛過來。
他邁步走過去,空出的手穩穩接住,將水杯擱在茶幾上,在她身邊坐下,動作裡帶著警察特有的利落秩序感。
“顯著你反應快了是吧?”薑裡嘖了一聲,後背往沙發上一靠。
池延祉嘴角扯一下:“那是不是有點太低端了。”
“我發現你嘴也挺不饒人的,池隊。”薑裡換個姿勢繼續盤腿坐著,麵向池延祉,印著貓咪的白色睡褲鬆鬆垮垮,露出半截冷白腳踝。
她手肘隨意支著膝蓋,指尖敲了兩下下巴尖,正經盯著池延祉研究,“你是被我傳染的呢,還是你原本也這樣呢。”
“看你的劇本。”池延祉垂下眼睫,睫毛的剪影又長又密,在燈光下暈出清冷的影子,散落在挺拔鼻梁上,八風不動。
“聽說相愛的人在一起久了會變得像彼此。”薑裡犯愁,“你可彆像我啊。”
結果當時,池延祉給了薑裡一個很意外的答案,他當時很認真的抬起頭,眼神乾淨而綿長,笑著問她,“那我們很相愛嗎?”
他在很多很多可以延續的話題中,偏偏問到了薑裡最啞口無言的問題。
“我感覺,世界上有我一個這樣的人就夠了,你還是不要像我,你這樣的人太稀少了……”薑裡摸摸下巴,掰著小拇指指節說,骨節哢嚓哢嚓,清脆作響。
“我愛你,我覺得像你這樣挺好。”他垂眸看著劇本,語氣平穩得像一汪靜水,又像某個潑墨茶香的夢裡,不經意泄出的溫柔。
薑裡當時是笑了。
也不知道笑什麼。
似乎有點嘲諷,又有點恍惚,間雜著一絲難惻真心。
他突然伸出手按住她的小拇指,摁住了薑裡無意識掰著骨節的動作。
那聲清脆的“哢嚓”像顆小石子,在耳邊落定,又在心底蕩開綿長的回響。
“你很稀有。”他說,“所以相遇是幸運。”
薑裡哇了一聲,說那我是國寶,池延祉斟酌了一下國家對國寶的衡量範圍,然後點頭,薑裡笑嘻嘻湊近問親吻國寶犯不犯法,她眼神亮晶晶,鎖骨窩的弧度很深,在衣領處脫若隱若現。
她可能不知道她很值得被愛。
但他覺得他知道。
池延祉跟薑裡商量到最後,定下來一個劇本,薑裡看著是挺喜歡的,“就是拍攝地點有點遠。”她抬頭看一眼池延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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