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過子時。
天上的雲層緩緩移動,遮住了些許月色。
攬竹園二樓房間內,殷淮竹小心的將杭歲歲放在床上。
緊蹙的眉頭一刻也沒有放鬆過。
“秐笒!”
話音一落,秐笒的身形逐漸顯現在了房間裡麵。
看著殷淮竹不好的臉色和床上躺著的小身影。
秐笒趕緊上前:“這是怎麼了?”
他還從來沒有見過殷淮竹如此慌亂的神情。
秐笒快速上前。
殷淮竹退後一步,看著秐笒掌心運起白紫色的光芒,在杭歲歲的胸前拂過。
“我從鎮靈司出來,發現她身處位置偏僻,就順著之前在她鐲子裡麵留下的追蹤術找過去,就已經昏迷不醒了。”
這追蹤術,是他們在園子裡再次相遇的那天,殷淮竹無聲施下的。
就在杭歲歲手上戴著的銀色鐲子裡。
無聲無息,無人可以察覺。
隻要離的偏遠了,殷淮竹就能察覺到。
他不想控製她,可他也不想她某一天又無聲息的消失在他的世界裡。
讓他再也找不到了。
殷淮竹偏執不安的心,總想要找個能讓他安心的承載。
秐笒收回手,琢磨地說道:“小姐這是被極陽的術法封了靈脈,與體內的妖氣起了衝突,一時間沒有緩過來,沒有大礙。”
殷淮竹眼神犀利地看著秐笒:“你確定沒事?”
秐笒猶豫了一下,突然麵色凝重的說道:“傷了小姐的東西,應該是符篆,隻有專門對付妖氣的符篆才能對妖產生這樣的傷害,隻是”
說到這裡,秐笒頓了頓。
殷淮竹此刻充滿戾氣雙眸看向秐笒:“隻是什麼?”
秐笒看了坐在床邊的殷淮竹一眼,神色認真的說道。
“隻是,小姐身為大妖,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才是,而且從中了符篆的位置來看,能打在妖最重要的心脈位置,交手的時候,小姐根本就沒有刻意躲閃遮擋。”
秐笒摸了摸下巴繼續說道:“小姐生來為靈體,修成大妖,沒理由不知道其中厲害才是啊?”
“而且”
殷淮竹蹙緊了眉,冷聲開口:“說完!”
秐笒一聽殷淮竹的語氣,也不敢耽誤,他快速的說道。
“小姐好像對自己的治療法術不太會用!”
“符篆的陽氣化解了,但是封住的靈脈卻沒有及時解開,還讓它在身體裡麵躁動,這符篆對小姐來說,隻要不打在心口處,本來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的,輕而易舉就能化解。”
“就是不知道小姐為什麼知道不躲。”
要麼是杭歲歲不知道厲害情況,要麼就是不想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