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時咳嗽兩聲,溫柔道,“孤留在這也不合適,總不能看你沐浴吧?”
雲暮璟小臉霎時羞紅一片,她清麗絕倫的容顏染上煙霞,那份楚楚可憐中,增添幾分彆樣的韻味,更顯絕色。
墨寒詔見狀,也是暗中感歎一聲,隻是麵上倒是沒表現出來半分道,“孤就在外邊,不會走的,你有事就喊孤。”
雲暮璟這回倒是沒有再攔墨寒詔,而是乖覺地輕輕‘嗯’了一聲。
墨寒詔這才放心離開。
等在外頭竹業見到墨寒詔出來,猶豫片刻問道,“殿下,璟姑娘跟裕王殿下的婚事您不問問嗎?”
墨寒詔揉揉發疼的太陽穴,悠悠地道,“等她沐浴完吧。”
這件事,是他必須要問清楚的。
按理來說,雲暮璟自己也應當是知道裕王是個什麼貨色。
那雲夫人和雲將軍要將她許給裕王,她為何不稍微抗爭一下?
哪怕她勢單力薄沒辦法直接駁回他們,至少稍微拖延一段時間,再等等他的消息。
這女人,莫非就這麼不信任他?
與此同時,雲暮璟在房中,餘光輕輕斜睨了眼放在枕頭邊的裙子,直接選擇了無視,然後進到屏風後。
她輕柔地褪去衣物,抬腳入到木桶中,膚塞勝雪的身子也隨之緩緩浸泡進熱水。
水霧氤氳匍匐間,讓她清絕的麵容漸漸浮現一抹紅暈。
一抹直達眼底的笑意緩緩從雲暮璟唇角流露出來。
作為這一場棋局的布棋者,她自然知道墨寒詔是因何事而來的。
棋連五子,馬上就要到驗收成果的時候了。
思及此,雲暮璟嬌軀倚靠在木桶邊上,垂落眼簾,靜靜享受放鬆的感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墨寒詔始終聽不見裡頭的動靜,一顆心漸漸開始提起來。
他想起雲暮璟方才經曆的那些,清俊的眉目不由得緊緊皺起。
“竹業,女子沐浴要這麼久的麼?”墨寒詔問道,“不會再出點什麼事吧?”
“這”竹業尷尬地道,“屬下也不知道啊,要不殿下您進去看看?”
墨寒詔嘴角忍不住抽搐兩下,“你覺得妥嗎?”
“妥啊!”竹業悠悠道,“屬下理解您因為先皇後娘娘那事兒,對女子都有邊界感。”
“可您身為東宮之主,其實不用這麼君子。”竹業道,“東梁女子,都該是為能成為殿下的女人而高興的。”
“況且,將來您繼位,如何能真的空置後宮?”
墨寒詔抬眸瞥過竹業,淡然地道,“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至少現在,孤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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