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徽容先說:“剛才你說你很共情易杭,我也知道你這個人願意為朋友兩肋插刀,這樣吧,我就給你一次機會,你再陪我一晚,隨便把易杭帶上,讓他也沾沾你的光,得到他想得到了。”
謝傅錯愕:“把易杭帶上!我們兩個一起陪你!”
李徽容微笑點頭。
謝傅高聲:“你想的美!”
李徽容嫣然:“怎麼?”
“這……這也太離譜了。”
李徽容淡淡說道:“離譜嗎?男人不是喜歡嗎姐妹一起,母女一起。”
謝傅大手一擺:“我不跟你爭論這些,反正我做不出來。”
李徽容揶揄:“你看你一點都沒有當女人的覺悟,既想享受被溫柔疼愛著,又要顧及男人自尊男人威風。”
謝傅騰出一隻手掐住李徽容的下巴:“我隻是在你陪你調侃說笑,你彆真當真了。”
李徽容從容拿開謝傅的手:“你與易杭這個知己在一起的時候,最喜歡最愉悅的事是什麼?”
這臭娘們該不會懷疑我男女通吃吧,嘴上應道:“喝酒算占大部分吧。”
李徽容又問:“那你喜歡跟我在一起又是為了什麼?”
謝傅譏誚:“你該不會以為我惦記你這副美白皮囊吧。”
李徽容微笑:“回答我。”
謝傅看著李徽容,他當然也喜歡跟李徽容喝酒,不過遠沒有跟易杭一起喝酒痛快自在,他也喜歡與李徽容談天說地,但遠沒有跟易杭一起時無拘無束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甚至各自摟著一個女子,一起做男人喜歡做的事。
歸根到底,他就是喜歡李徽容這絕世容顏,美白皮囊。
李徽容眸若星辰,微笑:“沒關係,說出來。”
謝傅還是含蓄一笑,沒說出口。
李徽容手指輕觸他的嘴唇,輕聲:“我也喜歡跟你在一起,喜歡跟你親嘴。”
謝傅微訝,隻聽李徽容說道:“喝酒也罷,親嘴也罷,不都是一件喜歡愉快的事,為何要扯上複雜的男女關係。”
謝傅現在也算明白,李徽容繞了這麼多,無非就為了說明一件事,他們之間無需扯上複雜的男女關係,喜歡就做:“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還真是無法拒絕。”
李徽容笑道:“你這個人啊,就是容易自陷入條條框框中,所以才會活的如此糾結。”
謝傅莞爾一笑:“我遲早要被你們這些女人教壞。”
李徽容居高臨下臉容湊近,一陣香澤微聞,謝傅就心動不已,待覺檀唇輕輕點落在他的嘴唇上,已不能自製,心迷其中……
陳玲瓏剛才尚能忍受,看到這裡,心頭怒火蹭蹭的冒,恨不得一劍殺了這對狗男女。
公狗,公狗,公狗……心中也不知道臭罵了多少遍。
分開,李徽容嫣笑:“你咬我舍頭乾什麼?”
謝傅眼睛半眯著,還保持著微微昂頭的姿勢,似欲罷不夠,嘴上語焉:“不小心。”
李徽容譏笑:“瞧你像隻吃不夠的狗兒,是不是啊?”
謝傅人半醉迷迷,正要應答,突然睜眼,神色凜然望向漆黑夜空。
李徽容也驟然收斂臉上笑意,跟著謝傅一樣昂頭望向天空。
陳玲瓏大步從屋內走了出來,熟睡中的王玉渦也猛然驚醒。
剛才不知道到哪裡去的白嶽、薛禹兩人閃電般的落在李徽容的身後。
六人均把注意力放在夜空上,夜空變得特彆的漆黑深沉,深沉到遮住月光星光。
一股龐大的威壓如巨山毀天滅地緩緩降下,讓所有人都喘不過氣來。
謝傅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白嶽和薛禹從這種強大已經猜測到不是太上真人就是李太仲,心中還心存僥幸,是太上真人還是李太仲了。
一道身影落在地上,渾身燒焦,黑得全身如裹淤泥,手上拎著一副白骨。
全身的燒焦剝殼般裂開一道道裂紋,驟地炸飛,一軀肌膚如玉石的偉岸美少年映入眾人眼幕。
看到是李太仲,眾人心中一駭,那麼他手中那副白骨就是太上真人了!
連太上真人都死於他手,白嶽和薛禹的心瞬間沉入穀底。
要知道太上真人早就入道,當做聖人神仙供奉的存在啊。
謝傅心中一陣涼意,他與太上真人有過一次交手,太上真人的深不可測堪比薩來儀。
今晚可能要死在這裡了,此時若是逃跑,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但是他不可能逃跑,他關心愛護的人都在這裡,絕無潛逃苟活可能。
李徽容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死期將至,反而神色平靜,在謝傅耳邊輕輕道:“我多麼想玩你一輩子。”
這句話站在旁邊的陳玲瓏聽見,冷冷朝李徽容瞪了一眼,不知死活,這個時候還有心情打情罵俏。
謝傅沉容:“你們都走,我來拖住他。”
沒有一個人挪動腳步,均與謝傅並肩而立。
謝傅怒聲:“誰不聽我的話就絕交!”
李太仲哈哈大笑,對著拎在手中的白骨說道:“大哥,我早說過了,我功夫大成了,你殺不死我。本來你有機會將我殺死,卻非要用這種方式帶我同歸,你還是跟以前一樣自以為是,你不死誰死!”李太仲的聲音中透著快意與恨意。
大哥!眾人心中暗驚,太上真人與李太仲居然是兄弟,那麼太上真人這位李家守護神,身上流淌的也是李家的血。
李家數百年來最具盛名的兩個人,竟是同一世,而且還是兄弟。
李太仲眸眼盯著白骨:“你說你活的好好的,為何非要自尋死路,你那麼喜歡化為煙塵與天地同在,那我就成全了。”
說完,李太仲手中就化為煙塵被夜風吹掉。
目光輕輕看向門口眾人,眾人從來沒有體會到一個人的眼神如此輕淡,卻又給人莫大壓迫力,連心跳都在這種壓力下停止搏跳。
“沒想到吧,回來的人那個人是我,我自己也沒想到。”
幾人都神色凜然端視著李太仲,沒有人出聲回應。
李太仲將目光單獨落在李徽容身上:“徽容,你現在改變主意還來得及,對於你的所作所為,我一概不計較。”說著伸出一手,向李徽容發出邀請。
李徽容回應他的卻是在謝傅臉龐親了一口,笑著應道:“那要看我男人願意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