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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處機與江南七怪必然還要再較量,這一較量,一開始就是打群架,丘處機還是拖著一口銅缸。
首先是韓寶駒和韓小瑩堂兄妹,韓寶駒力大,韓小瑩劍快,那麼丘處機以銅缸擋住韓寶駒,卻比韓小瑩出手更快,幾次都要奪她寶劍。韓小瑩還敵不過他。
這一段金庸很會套巧,假如丘處機使劍的話,那麼兵器往來,得實打實,可丘處機用了一個奇門兵器,他就在廟門口拖著點香燭的銅缸,有些廟也用鼎,假如丘處機托的是鼎,那麼他就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可事實上,他也隻是二三流而已,所以給他安排的就是一個銅缸。
這麼一個銅缸很重的,而且轉移不靈,但是體積大,等於是一塊盾牌,對方要攻進來也難,韓寶駒用金龍鞭也攻不進來。
韓寶駒的金龍鞭等於是馬鞭,他外號馬王神,還會馴馬,馬術一流,那麼他不用馬鞭還用什麼?
這都是因地製宜,順手拈來,寫出來時看上去還不動腦子,其實也是煞費苦心。
到了韓小瑩的劍法,那就用了一個典故,韓小瑩號稱越女劍,那麼越女的傳說加上去。
而且韓小瑩不單單是繼承,她還有改良,這麼一寫看著就感覺打得很精彩。
韓小瑩不敵,南希仁和張阿生搶上,一個是樵夫,悶聲不響,隻管打就是了;一個是屠夫,一邊打架一邊罵人,全是市井俗語。
估計丘處機這個北方來的道士也聽不懂他在罵什麼,可肯定知道他在罵人。
這又是取巧之處。韓寶駒和韓小瑩一男一女,一個力大,一個劍快,一個順手拈來,一個有文化典故,看著就跌宕起伏。
到了南希仁和張阿生,感覺是一文一武的模樣,一個老實,一個粗俗。還挺符合兩人的營生形象,是這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