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霄沒動:“有話在外邊說便是,不是大司徒相邀,怎是你?”
瞧見此情形,霍去霄也明白了,這是歸聞畫命人以大司徒的名義,邀他過來,她到底想做什麼?
難不成真想嫁他?
歸聞畫眸色一暗,麵上浮現失落:“霍二郎幾日前便來府中下聘,怎今日如此同我生疏,我宴請二郎,也隻是為了相談要事,請你幾番,你無動於衷,我隻能以我父的名義,請你過來。”
“既是來了,便到居所一坐。”
霍去霄沒動,直言:“昨日並非是我遣人來下聘,管家得了兄長的指示,以我的名義下聘,我於你無意,既是兄長下聘,你既收下,便與兄長談婚論嫁。”
言儘於此,霍去霄便要告辭。
歸聞畫則是怔了下,叫住了人:“慢著。”
霍去霄停下步伐,轉身過來。
歸聞畫道:“你都說的我糊塗了,下聘之事不是你叫人來的?二郎何故與我玩笑,我今日宴請你,也隻是詳談我們的婚事。”
“請人進來。”
吩咐了聲門口的侍女,歸聞畫便轉身,往裡邊走去。
侍女應聲,將霍去霄請進去:“霍二公子,請。”
“不必。”霍去霄當即拒絕,轉身便要走,侍女卻走到了跟前,攔住了路,一臉焦急之色,急的跪了下來。
“公子您進去吧,若不然……”侍女顫巍巍,眸光驚懼,不經意地將衣袖挽起露出了手臂上的傷痕,她身軀抖的更厲害。
霍去霄看著侍女胳膊上的傷痕,輕默了瞬:“你且起來,我進去就是。”
霍去霄今日來隻是為了把事說明,但歸家女郎似乎不信,執意請他進去,她想做什麼?
心神提起,疾步進了屋內。
進了裡邊,熏香暖爐,亭樓閣宇,二樓回廊是觀梅亭,亭中擺了案幾,菜肴豐富,歸聞畫跪坐在對側,正倒著酒,見他上來,露出一笑:“請坐。”
她將卮遞過來,霍去霄順手接過,沒有要飲下的意思,隻道:“話我已說清楚,歸女郎又何必宴請我?”
“我認識霍二郎時,那時年少,脾氣有些傲,做了些讓二郎不高興之事,還請你不要怪罪。”她將話題扯開,似要聊往事。
霍去霄深深注視著她,拇指輕摩挲著卮握柄的邊沿,酒是暖的,煮過的酒,酒香清醇,見她直避開話題,大有聊天荒地老的趨勢,霍去霄皺眉,將酒一飲而儘。
“不必多說,宴我已至,酒也喝了,你我之間的婚事不過兒時的戲言;兄長有意你,也下了聘,二郎在此,恭賀女郎與兄長早日喜結連理。”
話落,將卮擱下,霍去霄起身,大步離開。
身後,歸聞畫饒有興致地注視著,眸光閃著耐人尋味,低低吐出幾個數字:“一,二,三……”
三落下,走了幾步的霍去霄,頓時感到頭腦一陣發暈,眼前視物模糊了起來,喉間湧上一股腥味,他當即吐了口血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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