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找到二宮主了,她躲在一處山石之中,死活不肯出來!”
一名冷豔清雅的白裙女子恭謹地說道,竟是移花宮的侍女萍姑。
邀月冷漠的聲音裡有了一絲動蕩,道:
“不出來嗎?好辦!用真氣將山石轟開就行了。”
侍女萍姑有些惴惴不安地說道:
“屬下幾人出手沒有輕重,怕誤傷到二宮主。”
邀月冷冷道:
“放心,我那傻妹子可沒那麼脆弱,你們一定要在外麵多布幾重防線,必要的時候可以動用強弓強弩,隻要留她一命就行。”
萍姑見邀月已經開口,隻好恭聲應是去了。
邀月皺著眉頭喃喃自語道:
“奇了,憐星這小醜八怪向來對我言聽計從,這次竟然還敢逃跑!難道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
她聽遠方轟炸山石的動靜已經響了起來,當下裙袂一擺,暗道:
“不管這些了,等抓到她不就一切都明白了嗎?”
說完她好像仙女一般淩空升起,投向了二十幾丈外的一處岩壁上。
山石裡麵的憐星握緊了手裡的長劍,她的朱唇因為恐懼和不安已經失去了血色。
麵對這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唯一姐姐,她以前既依賴又害怕,她心裡深深明白,被楊雄治好的左手左腳就是因為小時候和姐姐搶著采桃子而被對方推下桃樹摔斷的。
隨著無數勁氣拍打在山石外麵的聲音響起,憐星倏地下定決心衝了出去。
“姐姐,我不會再怕你了!”
一想到腦海裡那個高大俊朗的男子,憐星就仿佛又看見了對方在自己耳邊說“憐星姑娘,你大好啦?”這話時滿臉欣喜的神情,她一輩子都忘不掉。
外麵眾移花宮屬下正在凝神戒備,見到憐星出來時馬上圍了過來。
憐星指東打西、打南打北,已經突破到明玉功第七層的實力自然非同小可,很快就衝破了第一重防線。
卻見外麵弓弩聲響起,無數箭矢射向了她的身體。
憐星右手將長劍舞得密不透風,左手則施展出了“移花接玉”的掌法。
這移花接玉也是移花宮的絕學,和四兩撥千斤、沾衣十八跌、乾坤大挪移類似,講究的是借力卸力。在憐星的施展下,那些箭矢轉了個方向,反而射向了外麵的弓箭手。
那些人嚇了一跳,趕緊伏低騰挪躲閃了起來,完美無缺的外圍防線頓時有了許多破綻。
憐星衣裙飄飄,足不沾地向外衝去,爭取這一線的逃跑之機。
卻聽一個縹緲驚訝的聲音響起:
“我說你怎麼不回來,原來你偷偷治傷去了!沒有我的允許,你好大的膽子!”
隨著這個聲音,邀月淩空而至,她的衣袖揮向憐星的左手,下手毫不留情,似乎要將之再度折斷一般。
憐星嚇了一跳,左手下意識收了回來。
此消彼長之下,憐星原本就不如邀月的修為頓時更是不支,隻是一招就被邀月搶到了絕對的先手。
兩人的武功都一樣,對彼此的性格也是極為了解,一招不慎自然就是滿盤皆輸。
隻是數招之間,憐星就變得隻有三成攻勢七成守勢,她一步步向後退,眼看又要進入移花宮的包圍圈。
“現在回來,還不算太晚!我會折掉你的左手左腳,這已經是對你最大的仁慈了!”
邀月嘴裡的話語淡淡的,似乎這是最自然不過的事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