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是由於外力的因素,但是我這樣一下子倒在一個還算陌生男人的懷裡,實在是件很讓人難堪的事情。我也不管船的波動是否變小了,慌忙爬起來,臉上紅成一片,抬頭看看繁花,他也實在是好不到哪裡去。“那個……”繁花清了下嗓子剛想說什麼,一個更大的震動又衝了過來,這下可是更不得了,不但我們兩個人直接飛到了船艙上,還被飛過來的椅子砸得眼冒金星,我重重的摔到了地上,隻覺得頭疼欲裂,掙紮著爬了起來,從包裹裡摸出了一瓶藥水灌進了嘴裡,天啊,這到底是怎麼了?繁花也站了起來,也一樣的往嘴裡灌了一瓶藥水,看來他的樣子也好不到哪裡去,我看著他:“是海上起風了嗎?”
繁花搖搖頭,然後在國戰頻道裡大喊:“神子,到底是怎麼回事!”過了幾秒鐘神子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我們這條船的波動不是很大,怎麼?你們那邊波動的很厲害嗎?”繁花有點火大的說:“你們那邊居然不大嗎?天啊,我這裡簡直是可以用驚天動地來形容了,我,我剛才已經在船艙裡成空中飛人了,沒有死的話真的是算我命大了。”繁花看了我一眼,很靈巧的把我和船艙裡的事實隱瞞了,我微微一笑,他在想什麼我當然是清楚的。雖然我和他之間什麼也沒有,就算我與神子之間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但是。要是讓神子知道我們曾經共處一室,難免他不會亂想。著繁花還在和神子扯談,我頓時覺得這樣下去沒有什麼意思,轉身拉開了門,在劇烈的震動中,我跌跌撞撞地離開了船艙。
甲板上麵的震動絲毫不比船艙裡好一些,甚至更加猛烈。所有的玩家都抓在可以固定的地方。臉上的神色很是精彩,或者驚恐。或者迷茫,或者期待。我一時間很想大笑出來,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多少有點像遇見了冰山的泰坦尼克號,每個人臉上地神色都那麼與眾不同。我抓住了身邊的扶著在甲板上慌成一團地人群,突然很是期待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我的肩膀被人握住了,我側過半個臉。是繁花,他看了看我,然後突然問:“你現在多少級了?”我皺了皺眉頭,這個問題實在是讓我有點不想回答,知道了這個又能怎麼樣呢?“一百三十三級,怎麼了?”雖然我是不願意的,但是我還是誠實的回答了他的問題,繁花看著我的神色充滿了詫異:“你怎麼會升的得那麼快?”我微微一笑。為什麼,難道讓我告訴他,我在六指部族混了很長時間嗎?難道讓我告訴他那裡地經驗簡直高得讓人咋舌嗎?我當然不打算解釋這些,隻是轉了一個話題:“怎麼?需要我做什麼嗎?”繁花顯然也意識到了現在實在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好時間,他一把拉住的我的手臂說:“好,那你跟我來看看。”
就這樣。我甚至來不及問清楚到底是要去做什麼,我就是被繁花拖著往前麵走去。我一邊努力的平衡著自己的身體,一邊皺著眉毛跟著繁花在劇烈震動的甲板上艱難的前行著。我抬頭看著天空,蔚藍得像洗過一樣,這樣地天空有可能起風浪嗎?當然是不可能的,那麼造成這船體劇烈震動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外力的原因。船上的玩家慌做一團,我回頭了幾次都沒有能在這麼多人中找到月光幾人,最終隻有放棄。
耳邊的海浪聲音實在是大地驚人,我要說話隻有扯著嗓子叫:“繁花。到底是什麼東西會造成這樣的震動?這個天氣不是很好嗎?”繁花回頭看看我。然後也扯著嗓子喊著:“不知道,我跟其他的人也聯係過了。但是好像震動最大的是我們這艘和臨近的幾艘船,離我們比較遠的船都是沒有這麼大的動靜,到底是為了什麼我也不清楚。”
我咬住了下唇,然後一把握住繁花的手,這個時候讓他拖著我實在是太耗費他的體力,不如我主動的拉著他保持平衡。繁花當然清楚我這麼多地目地,他朝我點了點頭,然後握緊我的手,艱難地朝最高的甲板爬去。還沒有站到甲板上,我就已經聞見了鋪天蓋地的腥味,我皺著眉毛,到底是哪裡來的死魚,這麼腥臭的味道。我一把捂住了口鼻然後皺著眉頭說:“好臭,是什麼味道!”繁花看著我,神色很是茫然,他搖了搖頭,繼續往靠海的船舷邊走去。離船舷越近,那腥臭的味道就越大,我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了,彎下腰乾嘔起來。
繁花皺了皺眉毛然後,抓住我的披風,自己一步走到了船舷邊上,也把我拉到了船舷邊上。我抓住了船舷,開始放聲的大嘔起來。我低頭看著原本蔚藍的海水現在不知道什麼原因變成了濃重渾濁的黑色,海麵上翻滾著腥臭的白色泡沫,濺起來的海水甚至變得有點粘稠,我微微抬起來了眼睛,這濃重的黑色已經慢慢開始擴散了。我心裡一驚,一種不詳的預感充滿了我的全身,我抬頭看著繁花,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凝重的神情讓我心中的不詳的預感更加重了,我輕輕的問:“繁花,你看見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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