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回到王小蒙這邊。
王小蒙這段時間仿佛被囚於籠中的飛鳥,心中積攢了無儘的話語渴望傾訴,如今好不容易逮著與李秋歌、劉英相聚的機會,那壓抑許久的暢談欲望瞬間如火山噴發般不可收拾。
她的雙眼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手舞足蹈地講述著自己生活中的樁樁件件,每一個細節都像是被賦予了生命,在她生動的描繪下躍然眼前。
李秋歌因身處京城,與王小蒙尚有見麵的機緣,可劉英卻不同。
王小蒙細細一算,與劉英闊彆已久,那思念與想要暢聊的渴望交織在一起,使得她在麵對劉英時,心中恰似有萬千隻歡快的小鹿在奔騰跳躍,恨不能將滿心的話語一股腦兒地傾吐而出。
她們的話題從王小蒙離開村子後的風雲變幻起始,談及村裡新起的建築、新開的小店,以及那些或有趣或新奇的家長裡短,笑聲如銀鈴般不時在屋內回蕩。
隨後,話題巧妙地過渡到劉英如今幸福滿溢的孕期生活,王小蒙的目光溫柔地落在劉英微微隆起的腹部,那眼神中滿是真摯的喜悅與深切的祝福,仿佛能透過那肚皮看到新生命正在茁壯成長。
緊接著,又自然而然地聊到了王小蒙這場令人矚目的盛大婚禮,一提到此,王小蒙的臉上瞬間綻放出如春日暖陽般絢爛的笑容,她眉飛色舞地說道:
“你們絕對想象不到,我家當時那排場,上百台臥鋪大巴車浩浩蕩蕩地把村民們接到京城,那陣仗,真可謂是震撼全場!”
言罷,她驕傲地微微揚起下巴,那模樣仿佛一位戰功赫赫的將軍在炫耀自己的輝煌戰績。
就連謝廣坤在最後關頭匆忙上車的小插曲,也被她當作一段詼諧的趣事娓娓道來。
然而,就在謝廣坤的名字脫口而出的刹那,王小蒙臉上的笑容恰似被一陣寒風吹拂而過,瞬間凝固,腦海中不受控製地浮現出那個曾與她有過情感糾葛、卻又缺乏擔當的男人——謝永強。
王小蒙的眉頭微微一蹙,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難辨的情緒,輕聲問道:“英子,永強現在咋樣了?”
這問題仿若一顆突如其來的石子,投入劉英原本平靜的心湖,瞬間激起千層浪。
剛剛還沉浸在暢聊歡樂中的劉英,聽聞此問,腦袋“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隻因方才聊得太過忘我,竟將謝永強與王小蒙的那段過往全然拋諸腦後,此刻在王小蒙麵前提及謝廣坤,無疑是自揭傷疤,讓氣氛瞬間變得尷尬而微妙。
劉英的眼神慌亂地四處遊移,像是一隻迷失方向的小鹿,雙手也下意識地揪著衣角,絞來絞去,支支吾吾了好半晌,才勉強擠出一句:“呃……那啥,永強現在……還行吧!”
那聲音微弱得如同蚊蠅嗡嗡,底氣明顯不足。
王小蒙可不是輕易能被敷衍過去的。
在劉大鵬的職場曆練中,她曆經風雨,早已磨礪出一雙洞察人心的銳利雙眸,看人辨事精準無比。
此刻,她隻需一眼,便敏銳地察覺到劉英言辭閃爍背後定有隱情。
王小蒙的臉色微微一沉,猶如烏雲遮蔽了陽光,表情瞬間變得嚴肅冷峻,她緊緊地盯著劉英,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劉英的靈魂,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英子!咱倆這情同姐妹的關係,你怎可還對我有所隱瞞?
永強是不是遭遇了什麼事情?”
出乎意料的是,王小蒙腦海中首先閃過的念頭竟是謝永強遭遇了變故。
或許是因為謝永強那根深蒂固的爸寶男形象在她心中留下了太過深刻的烙印,致使她下意識地認為,以他的性格,極有可能在生活中陷入某種困境。
既然王小蒙已將問題逼到這個份上,再加上她那堅韌不拔的性格,劉英深知已無法繼續隱瞞,無奈地長歎一聲,
仿佛背負著千斤重擔,這才緩緩開啟話匣子,向王小蒙講述起她離去之後,謝永強身上所發生的一係列驚天動地的大事。
劉英輕輕地搖了搖頭,眼神中交織著無奈、感慨與一絲難以言喻的幸災樂禍,緩緩切入主題:
“嗐!永強這人啊,真不知該如何評說。隻能說,他的命數實在是奇特得很!”
王小蒙微微歪著頭,滿臉疑惑地凝視著劉英,追問道:“啥意思?”
“啥意思?你走之後,永強先是與香秀攜手步入了婚姻的殿堂,起初的幾個月,倒也過得和和美美,宛如一對神仙眷侶。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有一次香秀前往學校探望永強,誰能料到,竟意外撞破他與學校的一位女老師搞破鞋……”
“啥玩意兒??”
王小蒙猶如聽到了一聲驚雷在耳邊炸響,驚得瞪大了雙眼,嘴巴張得大大的,足以塞進一個雞蛋,臉上寫滿了震驚與難以置信。
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傾去,似乎想要穿越時空,親眼證實這荒誕之事是否屬實。
劉英眨了眨眼睛,看著王小蒙那副瞠目結舌的模樣,心中五味雜陳,再次重複道:“永強,與他們學校的一個女老師搞破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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