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彆高興。這劍能讓你用到凝氣九級,而你現在才三級。看看能不能操控?”劉伯離這是拿錢多多當劍來煉,在熱腦瓜上扣了一盆冷水。他算是摸清錢多多的脾氣,越受打擊,越是不服。越是不服,越是執著。
錢多多把劍放到地上,運足靈氣,右手食指掐訣一指,金酉劍搖搖晃晃飛了起來。
“怎麼樣,我行。”話音未落,金酉劍從空中一頭栽落,斜插在地麵的青磚上。
“失誤失誤。”錢多多自嘲了兩句。金酉劍由二十多隻雞爪煉製而成,重量不一般。
“等你掌握自如了,我再告訴如何啟動聲波攻擊。”劉老回金蟾前,給錢多多補了一刀。
連續五六天,錢多多沒出自己的小院。要麼點燃凝神香,在靈台上修煉,要麼到院裡練習金酉劍。
一番苦練,有了些進步。
金酉劍在十丈之內,已能聽錢多多指揮。
這天中午,錢多多問劉老,“差不多了吧?”
“差多了。”劉老從金蟾裡傳音。
“那,什麼才算好?”
“五十丈內,靈活自如。”
錢多多聽完,一屁股坐在地上。“目標還比較遠。”超過十丈,他的靈氣變薄,金酉劍就掉下來。
讓靈氣變厚,有兩個選擇。一是練永富恒貴功,把靈脈練強,一是練金光術,衝到凝氣四級。想想下一步上台和外門弟子比拚,若是隻是三級,恐怕沒人跟你打,錢多多決定先衝四級。
上四級,也是外門弟子修為的標準。免得背後有人說閒話。三級修為,卻穿藍袍,明顯走了後門。
剛要回屋練功,錢多多聽到有人敲院門。
打開門,黃貴仁站在外麵。他鳥窩一般的頭回來了,衣服皺得如抹布,小臉黃黃的,似乎三天沒吃飯,額頭黑得像是盤旋著一朵烏雲。
“你怎麼過來了?”錢多多問。這幾天,錢多多總在想,什麼時候找幾位師兄和他玩呢。“你現在到哪裡了?”
“我沒地方去了。”黃貴仁嘴唇顫抖著說。
“進來說。”錢多多把他拉進屋,遞給他幾根雞腿。
黃貴仁大口啃著雞腿,講起他的遭遇。
金庫庫丁名單沒有他黃貴仁的名字,自然沒人要他這個名氣在外的衰人。幾位師兄都被挑走之後,畢長老安排新的一批庫丁。新來庫丁很客氣把他請出了大院。
出了大院,沒等他想是不是回靈植研究所,就接到宗裡任務堂的任務,派他到孔方城做煉靈宗店的店員。堂內一名叫申業真的內門弟子,直接帶他飛到了孔方城。
孔方城是錢多多知道的最繁華的城鎮。那裡是煉靈宗、霸靈宗、生靈宗三宗交彙所在,三宗的資源在那裡交換。
一句話,宗裡有的,那裡都有,宗裡沒有的,那裡也有。
在孔方城的市場裡,煉靈宗、霸靈宗和生靈宗各有一間店鋪。煉靈宗的店鋪由一位姓宋的長老鎮守,出售宗裡采集的器材,煉製的法寶、丹藥、符籙、陣法等,同時采購宗內所需之物。
黃貴仁到了宗店,連連發生怪事。他走到哪,哪的法寶不是丟,就是壞。
按宗店規矩,他得按售價賠償。
兩天下來,他好不容易攢的幾十萬金幣全部賠光不說,還欠了一百多萬。
鎮店宋長老說他果然是衰人,為避免讓店裡生意敗光,把他踢出了孔方城,讓他自行回宗。
要不是他運氣好,遇到一輛回宗的運器材車,他可能連命都保不住。
回宗後,黃貴仁直奔蒙原山外門,找到了這裡。
聽他講完,錢多多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我,沒事。”
黃貴仁的眼睛頓時紅了。
“這院這麼大,我一個人住還嫌太寂寞呢。”錢多多轉過身,不去看他,“正想找個人陪。”
錢多多心裡明鏡一樣,黃貴仁遇到的一切,均是因為自己。因為自己,沒有背景的黃貴仁,所擁有的財富,輕輕鬆鬆地被人用規則掠奪走了。
那個申業真,那個宋長老,那樣對待黃貴仁,原本都是衝他錢多多來的。
“你彆嫌我人衰嘴碎就行。”黃貴仁用手背抹了抹眼睛。
“哪能呢。你看,我這院子太大,沒人收拾,你來了,正好乾點活,我來付費。”
黃貴仁拍了拍胸,“你忘了我是哪出來的,靈植研究所。這些花花草草,我保證讓它們個個葉綠花紅。”
他說這話,錢多多可不敢信,但這時候不是打擊他的時候。
“就是靈台就一個。咱倆輪流用,也沒事。你練功也用我的。這錢本來你也有份兒。”
黃貴仁連忙搖手,“小師兄,不能影響你修煉。我馬上也要凝氣四級了,到時候也能申請進外門。進了外門,也有小院,也有靈台。”
“那你先在我這升到四級。”錢多多把他推上靈台,放入自己的令牌,直接打到一個時辰二千金幣那個檔。
“不到四級,不許下來。”替黃貴仁關好門,錢多多來到院裡。
在院裡轉了幾圈,練了幾次金酉劍,彆看錢多多一個勁兒地安慰投奔自己的黃貴仁,可胸中似有一團惡氣在發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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