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陶齊扯住張大力的衣服。
張大力一副欠揍的模樣，拍開陶齊的手臂：“你問她，她知道的更詳細。”
錢玉欣怔住在原地，雙拳握緊的瞬間，緩緩轉過身直麵陶齊，眉宇間透出著一股決然。
“我曾經恨你沒能保護好她，甚至想過殺死你！”錢玉欣轉頭看向張大力，“你滿意了？”
“你不夠坦誠，在我麵前最好實誠點。”張大力攤了攤手，一臉無辜。
“雙子技能催動後，一小時後得不到救助，隻有兩個結果。”
“其一，靈魂立刻消散，不會留下一絲痕跡。”
“其二，在對方昏迷或者同意之下，與對方緩緩融合在一起，直至完全消散。”
“而你，恰恰是第二種，雙方融合在一起，繼承了錢玉夢所有的記憶與情感。”
“你彆說了！”錢玉欣大聲喝止道。
“不行，這對你不公平，對陶齊也不公平。”張大力一臉的堅定，“你不會傷害陶齊，甚至不恨他。”
“因為從今往後，你不僅是錢玉欣，同樣是錢玉夢，你們的思想與情感早已融為一體。”
“大力說是真的？”陶齊微微側身，聲音中帶著一絲絲顫抖。
雖然聽上去太匪夷所思，但異能就是這樣難以理解。
更何況，張大力敢說出口，就不會騙自己。
“是，我連恨你都做不到，你滿意了？”錢玉欣淚水劃過臉頰，緩緩的閉上雙眼。
“我試圖離開你，但做不到！每當我起身離開，心中總有萬分不舍，猶如刀割般疼痛。”
“時至今日，我已經分不清是她對你有情，還是我對你有意。”
“所以我很矛盾，很糾結！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不知道！”
錢玉夢緩緩蹲下身軀，將腦袋埋進膝蓋，雙手抱住腦袋痛哭起來。
陶齊嘴角微微抽動，似乎想笑，卻又笑不出來，眼神中流露出複雜之色，有悲痛、有欣喜、更有不知所措。
他想過一千萬種可能，但卻沒想到是這個結果。
孟琳歎息一聲，伸手將錢玉欣扶坐在沙發上:“這不怪你，你並沒有做錯什麼。”
葉曉輕輕推了把陶齊，手指錢玉欣：“還愣著乾什麼？”
錢玉夢已經死去，但又以另一種方式活過來，沒有誰對誰錯。
畢竟，如果不是錢玉夢的靈魂，錢玉欣作為植物人，同樣早已經是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