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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章 暖陽下的手工日常(1 / 1)

飯後的時光慢悠悠淌著,像灶上剛溫過的桂花糖水,不燙,隻餘溫軟。洛千羽吃完最後一口藕粉圓子,糖漬粘在嘴角,被暮容雪用帕子輕輕擦去時,他舉著半根糖畫竹簽晃了晃,歪頭指院子:“容雪姐姐你看!那舊衫子在竹架上晃呢,風一吹擺來擺去,像不像前兒在河邊見的白蝴蝶?”

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轉頭,風掠過低矮的竹架,那件洗得發白的灰衫輕輕飄擺,磨邊的袖口掃過晾著的薄荷,帶起縷清苦的香。林熙言望著衫子笑了笑,顧逸晨在旁剝著橘子遞他一瓣:“明日我找針線把袖口縫補下,總磨著怕你乾活時刮著藥碾。”林熙言咬著橘子搖頭:“不用,軟布磨得久了才貼膚,補了倒嫌硬。”

蘇瓊宇早拽著寧舒樂往院角去:“舒樂哥,走,劈幾根竹篾!前幾日說要給熙言哥編個藥杵匣,今日正好得閒,你手藝好,編出來準比街上買的結實。”洛千羽舉著糖畫蹦過去:“我也去!我要看舒樂哥劈竹子,是不是像戲裡演的那樣‘哢嚓’一聲就裂成兩半?”

寧舒樂蹲在院角老竹下,被洛千羽逗得勾了下嘴角,先用指甲輕輕劃了劃竹節——他總愛這樣測韌性,選了根表皮泛青的新竹,劈時特意放慢了手勁,留了層薄軟的竹內膜沒撕。蘇瓊宇湊過來扒著他胳膊看:“舒樂哥你留內膜乾啥?竹篾不撕乾淨編匣子會紮手。”

寧舒樂手裡的刀沒停,聲音輕緩:“內膜軟,墊在匣底,藥杵放進去不晃。”說著從袖縫裡摸出片薄荷葉——方才路過藥圃順手摘的,葉邊被體溫烘得微卷,他把葉子按在竹篾內側比量,用小刀輕輕沿著葉筋劃淺痕。洛千羽趴在旁邊數竹節:“舒樂哥你刻葉子乾啥?藥杵又不看花紋。”寧舒樂指尖頓了頓,隨口道:“刻著玩,省得單調。”其實是前幾日封瑾寒來,說過喜歡看草木紋路,想著刻細些,回頭或許能給封瑾寒也編個小匣子裝他常帶的玉佩。

這時暮容雪端著竹籃出來晾薄荷,見他們劈竹,悄悄把籃沿往旁邊挪了挪——籃裡放著她編網兜的毛線團,怕竹屑蹭上去紮手。她蹲在竹架邊翻曬薄荷,指尖捏著毛線團繞網兜,忽然想起老阿婆說的“桂花混薄荷更清潤”,從兜裡摸出顆桂花糖——是方才吃飯時林熙言塞給她的,說“含著解膩”,她沒舍得吃,此刻輕輕捏碎,撒了點糖屑在薄荷堆裡。

風一吹,甜香混著藥香飄過去,落在寧舒樂的竹篾上。寧舒樂抬眸瞥了眼薄荷堆,手裡的小刀頓了頓,往竹篾上多劃了道彎弧——原是想刻片完整的薄荷,剛才沒留神劃偏了,索性補個弧度湊成半朵花的樣子,省得紋路歪歪扭扭。蘇瓊宇眼尖,戳了戳竹篾:“舒樂哥你這劃的啥?不像葉子了。”寧舒樂把竹篾翻了個麵:“失手劃偏了,補補。”

暮容雪剛要繼續翻薄荷,就見老阿婆顫巍巍抱出個木匣子來,打開時露出半匣彩線。“容雪你瞧,”老阿婆拈起團淺黃絨線遞過去,“前兒翻箱底找的,比你手裡這線軟和,編網兜時摻著用,襯薄荷更顯嫩。”暮容雪指尖碰了碰絨線,抬頭笑:“謝謝阿婆,這線顏色真好看。”抬眼時正撞見寧舒樂往這邊看,他大概是剛劈完一根竹,視線隨意掃過來,見她看自己,便微微頷首,又低頭繼續削竹篾了,倒沒什麼彆的動靜。

這邊顧逸晨正幫林熙言收拾藥箱,見他把舊灰衫從竹架上收下來,疊時特意把磨邊的袖口朝裡折。林熙言摸著衫角笑:“其實袖口磨得這樣,早該換了,你偏說‘軟布貼膚才舒服’。”顧逸晨從箱底翻出塊新布——是前幾日去街市偷偷買的淺灰苧麻,料子比舊衫更軟,“等過幾日得閒,我學著縫件新的,就照這舊衫的版型,袖口留寬些,你碾藥時胳膊好活動。”林熙言捏了捏布角:“你哪會縫衣裳?彆紮著手。”顧逸晨握住他的手往自己腕上比:“不會就學嘛,你教我?你穿慣了軟布,旁人縫的我不放心。”他指尖輕輕蹭過林熙言的指節,見對方耳尖泛粉,又補了句,“就當你陪我玩針線,成不?”

正說著,老阿婆又端來那方繡桂花的帕子,往林熙言手裡塞:“剛曬透了,你揣著擦藥碾子用。”林熙言接過來,見帕角針腳比之前更軟綿,忽然瞥見暮容雪蹲在竹架邊,指尖捏著老阿婆給的淺黃絨線打鎖邊,那鎖邊的弧度竟和帕角針腳一模一樣。暮容雪察覺他看過來,笑著揚了揚手裡的網兜:“熙言哥,你看這鎖邊成嗎?總怕不結實。”林熙言點頭:“挺好,比我縫得強。”顧逸晨在旁接話:“熙言那手藝是藏著的,前兒給我補褂子,針腳細得我都找不著線頭。”林熙言輕拍他手背:“彆胡說。”耳根卻更紅了些。

林熙言幫著收拾碗筷,顧逸晨搶著把瓷碗摞起來往廚房送,回來時手裡捏著兩個沒拆封的桂花糖。“剛在灶邊撿的,”他把糖塞給林熙言,“娘說怕你碾藥時嘴饞,特意留的。”林熙言剝開糖紙,甜香混著灶間的煙火氣漫開,往院角竹架走——那裡晾著他的藥杵,晨露還沒乾透。顧逸晨跟著過去,見他要拿,先伸手擦了擦杵上的水珠:“剛洗過?”林熙言點頭:“等下要碾新采的薄荷,曬乾了混桂花糖裝香袋,給阿婆和容雪她們都分些。”顧逸晨忽然笑:“那我去劈竹篾,編幾個小香袋架子,省得香袋磨壞。”林熙言瞥他:“你不是要學縫衣裳?”顧逸晨撓撓頭:“縫衣裳不急,先編架子,不然香袋等不及呀——再說了,編架子時能看著你碾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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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瓊宇蹲在院外石拱橋邊,看寧舒樂劈竹時總低頭琢磨竹篾,忍不住笑:“舒樂哥你編匣子也太用心了,刻這些紋路費老勁吧?要不我幫你刮毛邊?”寧舒樂遞給他一把小銼刀:“你小心些,彆劃到手。”他自己則從兜裡摸出片完整的薄荷,壓在竹片上比量著刻紋路——葉筋刻得淺些,怕硌手,又想起封瑾寒總說他編東西太糙,這次特意細點心。洛千羽蹲過來,伸手戳了戳匣蓋的桂花弧,“舒樂哥你刻的花沒容雪姐姐編的圓,”說著從兜裡摸出顆水果糖塞他手裡,“給你,甜的,刻花有力氣。”寧舒樂捏了捏他的頭發,把糖揣進兜裡:“彆搗亂。”這時暮容雪端著竹籃出來倒薄荷渣,見竹片上的葉紋刻得細致,笑著誇了句:“舒樂哥你手真巧,這葉子刻得跟真的一樣。”寧舒樂抬頭應了聲:“還好,多刻幾次就熟了。”

老阿婆坐在廊下曬太陽,看顧逸晨蹲在藥圃邊幫林熙言扶藥碾,兩人胳膊肘偶爾碰著,像院裡纏在竹架上的藤蔓,自然就繞在了一起。沈曼君端來剛沏的桂花茶,往老阿婆杯裡續水時笑:“你看逸晨,熙言碾藥時他就扶著碾杆,生怕他累著。”老阿婆抿了口茶,眼尾笑出細紋:“孩子們心細,比這桂花茶還暖。前幾日我見熙言給逸晨縫襪底,針腳密得很,他哪是不會做針線?是怕逸晨嫌他手笨,偷偷練呢。”沈曼君愣了愣,隨即笑:“還是您眼尖,我隻當他倆總湊在一起說話,原是各藏著疼人的心。”顧逸晨似是聽見了,扶著碾杆往林熙言身邊靠了靠,低聲問:“手酸不酸?換我碾會兒。”林熙言搖頭:“不酸,你扶著就好。”碾杆轉動時,兩人的影子在地上輕輕疊著,像落了片軟雲。

日頭慢慢往西邊斜,洛千羽追著蝴蝶跑過青石板,項間銅鈴叮當作響,跑累了又蹲回寧舒樂旁邊看編竹匣:“舒樂哥,你這匣子裡要放幾根藥杵呀?我幫你數!”寧舒樂遞給他一根削好的細竹條:“彆鬨,拿著玩。”洛千羽卻不接,指著匣蓋的花紋又說:“容雪姐姐編網兜也用黃線編花,你們編的花一樣好看!”暮容雪在旁編網兜,聽見這話笑:“千羽這嘴真甜,舒樂哥刻的是花和葉子,比我這網兜好看多了。”

暮容雪坐在條案邊編網兜,淺黃絨線在指尖繞出桂花結,混著老阿婆給的彩線,軟得像揉了團雲;寧舒樂的竹匣快編好了,匣蓋內側刻著薄荷葉與半朵桂花,蘇瓊宇搶著往裡麵鋪了層軟布——是方才暮容雪遞給他的,笑著說“墊著藥杵不晃”,蘇瓊宇揚聲:“容雪姐你這布真軟,舒樂哥編的匣子配這布,正好!”寧舒樂把布角往匣底塞了塞:“多謝。”蘇瓊宇又問:“舒樂哥,這匣子編完了,要不要給封瑾寒哥也編個小的?”寧舒樂低頭削著最後一根竹篾,竹屑落在衣襟上沒撣,輕聲道:“再說吧。他下周來,編不趕趟就先送薄荷粉,熙言碾的這個清潤,他準愛。”

天擦黑時,顧父搬了張竹榻放在院裡,沈曼君鋪了床薄毯,讓老阿婆躺上歇著。顧逸晨拉著林熙言坐在竹榻邊,兩人手裡剝著剛摘的桂花,放在白瓷碟裡,碟邊沾了點薄荷蜜——是林熙言下午試調的,比去年的更清潤。顧逸晨捏起顆桂花往林熙言嘴邊送:“嘗嘗甜不甜?”林熙言張嘴含住,點頭:“比去年的好。”顧逸晨笑:“那是,今年有我幫你摘桂花,摘的都是最頂頭的甜瓣。”他指尖蹭過林熙言的唇,見對方睫毛顫了顫,又捏起顆桂花,輕輕貼在他鼻尖上,“你比桂花還甜。”林熙言偏頭躲,卻被他用指腹蹭掉鼻尖的花瓣,暖乎乎的觸感落下來,癢得人心裡發軟。

暮容雪的網兜也編好了,掛在竹籃上,老阿婆抓了把乾桂花塞進去,薄荷香混著桂香,飄得滿院都是。洛千羽趴在廊柱上打哈欠,項間銅鈴偶爾叮響,含糊道:“容雪姐姐的網兜香,舒樂哥的匣子也香,明日我要把螢火蟲裝進去……”話沒說完就打了個盹,腦袋往廊柱上靠。暮容雪剛要起身,寧舒樂已先一步走過去,輕輕把洛千羽抱起來往屋裡送,走時還回頭瞥了眼條案上的毛線團,順手往牆邊推了推——風大,彆刮掉了。

暮容雪坐在燈影裡補洛千羽勾破的新鞋,寧舒樂回來時,蹲在旁邊幫她遞針線,見她戳了幾次沒穿進針鼻,遞過頂針時隨口說:“燈暗,我幫你穿?”暮容雪笑著把針遞給他:“那多謝你了,我眼神總差些。”寧舒樂捏著針尾穿好線,沒直接遞回去,而是指尖碰著線軸輕輕轉了半圈,把線頭往她手邊送了送,“線留長些,補鞋夠使。”暮容雪接過來,笑說:“還是你細心。”

蘇瓊宇趴在竹匣邊數裡麵的藥杵,數到第三根時抬頭笑:“表哥你這匣底墊的薄荷,聞著比糖還涼!熙言哥用這匣子裝藥杵,準保藥都帶著香。”林熙言恰好走過來,拿起竹匣看了看,笑道:“舒樂編得真細,這葉紋刻得像活的。”寧舒樂站起身:“順手編的,能用就行。”顧逸晨在旁接話:“等回頭我學縫衣裳成了,給熙言縫個布套,襯著這匣子,更軟和。”林熙言輕拍他胳膊:“又說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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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阿婆在竹榻上哼著舊調,顧父和沈曼君坐在竹凳上低聲說話,沈曼君道:“後日該翻曬秋菜了,喊上熙言他們一起,人多快些。”顧父點頭:“讓逸晨也跟著學,他總說不會家務,多練練才好。”老阿婆閉著眼接話:“逸晨哪是不會?是怕熙言累著,啥活都想搶著乾,傻小子。”顧逸晨聽見了,湊到林熙言耳邊說:“阿婆懂我。”林熙言沒理他,嘴角卻悄悄彎了。

林熙言往顧逸晨手裡塞了顆剛剝好的桂花糖,指尖碰著他的,溫溫的。顧逸晨含著糖笑,見燈影落在林熙言耳後,那片淡粉還沒褪,忽然低頭湊到他耳邊:“等新衫縫好了,帶你去後園摘桂花,就穿那件淺綠苧麻衫,風一吹,準比薄荷還軟。”

林熙言沒應聲,隻往他身邊靠了靠,碟裡的桂花被風吹起一朵,落在顧逸晨手背上,軟得像句沒說出口的話。遠處城區的燈亮了,近處院裡的燈暖黃,把滿院的人影、竹影、衫影都融在一處——舊灰衫在竹架上輕晃,擦過新編的竹匣沙沙響;網兜上的絨線閃著淺黃,混著桂花香漫過來;顧逸晨的指尖蹭過林熙言的手背,寧舒樂低頭把最後一根竹篾削光滑,洛千羽的銅鈴在屋裡輕響了半聲又歇了。軟乎乎的,像把白日裡的甜,都收進了暮色裡。

天擦得更暗些時,老阿婆要回自己家了。她住的巷子離顧家不過兩三條街,往常總說“幾步路的事”,不肯讓小輩送,今日卻被沈曼君按住了手——“讓逸晨送您到巷口,夜裡石板滑,他扶著穩當。”老阿婆拍了拍沈曼君的手:“你呀,總把我當老糊塗,我走了一輩子的路,熟著呢。”沈曼君笑:“不是怕您不熟,是逸晨這小子想送,您就依他。”

顧逸晨早拎起了老阿婆帶來的布包,裡麵是沈曼君剛蒸的桂花糕,還有林熙言下午碾的薄荷桂花粉。老阿婆被他扶著胳膊往外走,回頭看院裡:洛千羽已醒了,趴在暮容雪膝頭看她編網兜,絨線在燈影裡閃著軟黃;寧舒樂正把編好的竹匣往林熙言藥箱邊放,指尖輕輕按了按匣底的薄荷葉,像怕碰壞紋路;林熙言站在竹架下收那方繡桂花的帕子,疊得方方正正往兜裡揣。

“都回屋吧,彆送了。”老阿婆拍了拍顧逸晨手背,卻見林熙言追出來,手裡捏著個小布包,塞到她手裡:“阿婆,這是剛裝的薄荷香袋,您枕邊放著,夜裡睡得安穩。”布包軟乎乎的,隔著布都能聞見清潤的薄荷混著桂花香,正是下午他和顧逸晨一起裝的,特意用了暮容雪編的小網兜套著,絨線鎖邊軟綿得很。

老阿婆捏著香袋笑,眼角細紋裡盛著暖光:“你這孩子,總記著我夜裡愛醒。”林熙言彎唇,耳尖有點紅:“是逸晨說的,去年您說薄荷涼,睡得沉。”顧逸晨在旁接話:“巷口那盞燈換了新燈泡,亮得很,您到家了就開廊下的燈,我們在這兒看見就放心了。”老阿婆點頭:“知道了,你們也快回屋,夜裡涼,彆站在外頭。”

送過巷口時,老阿婆又回頭望,見顧逸晨還站在原地,林熙言挨著他,兩人身影被路燈拉得軟長,像並在一處的竹影。她擺擺手催他們回,自己慢慢往巷裡走,布包裡的桂花糕溫溫的,手裡的香袋涼絲絲的,腳步踩在青石板上,竟比來時更輕緩些。

自家院門是舊木的,門軸上了油,推時“吱呀”一聲,輕得怕驚了院裡的夜。老阿婆摸黑開了廊下的燈,暖黃的光漫開,照見院裡那棵半大的桂樹——還是前年老顧顧父的父親)陪她栽的,今年也綴了些細小花苞。她把布包放在廊下條案上,先拆了那小香袋,掛在床頭的竹鉤上,網兜上的絨線蹭著帳沿,軟沙沙的。她摸了摸網兜鎖邊,笑了:“這針腳軟得,容雪這孩子手巧,做活總這麼細。”

轉身去倒熱水時,瞥見案上放著個舊木盒,是她白日出門前翻出來的彩線匣子,裡頭還壓著半塊淺黃絨線——正是下午給暮容雪的那種。老阿婆坐下拆布包,把桂花糕放進陶碟裡,又捏起那包薄荷桂花粉,往窗邊的瓷瓶裡倒了些。瓶裡插著支顧父今早掐的桂花枝,粉簌簌落在花枝上,倒像給花苞添了層糖霜。

窗外傳來遠處顧家院子的笑鬨聲,隱約是洛千羽在喊“姐姐編的網兜能裝螢火蟲”,混著暮容雪溫軟的應和聲,還有蘇瓊宇問“舒樂哥,你這匣子編完了,要不要給封瑾寒哥也編個小的?”——聽寧舒樂低低應了句“他下周來,編不趕趟就先送薄荷粉”,老阿婆笑著搖了搖頭,這孩子,心裡裝著人呢。

她端起熱水喝了口,指尖摩挲著床頭香袋的網兜邊,對著燈笑了笑,往被窩裡塞了個暖水袋,香袋的薄荷香漫過來,混著院裡的桂花氣,軟得像把顧家那院的暖,都裹進了這夜裡頭。她輕輕拍了拍香袋,低聲道:“都是好孩子,心細得像這絨線,纏得緊,暖得也久。”

院裡的燈換了盞新的,橘黃的光透過細竹燈罩漫下來,落在藥箱旁的竹匣上,連刻的薄荷葉都像浸了暖。顧逸晨拉著林熙言往廊下坐,手裡拎著個小竹筐,裡麵是剛摘的晚桂,花瓣嫩得泛著粉。“你看,”他捏起一捧往林熙言麵前送,“這茬比白日的香,留著給你裝香袋,夠編十幾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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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熙言指尖碰了碰花瓣,軟得像羽毛:“夠了,分些給容雪她們就行。”顧逸晨卻不肯,把花瓣往竹筐裡攏了攏:“給她們的是白日摘的,這筐是你的,留著放枕邊,夜裡聞著香。”說著從懷裡摸出個小布包,打開是塊半舊的木梳——是林熙言常用的那把,梳齒上還沾著片乾薄荷葉。“方才在你藥箱邊撿的,”他把木梳遞過去,指尖輕輕刮過梳背,“齒縫裡卡了藥渣,我給你梳梳?”

林熙言沒躲,任由他抬手攏起自己的頭發。顧逸晨的動作輕得很,怕扯著他,梳到發尾時,見有幾根碎發沾在頸後,又用指腹輕輕拈掉。“你總低頭碾藥,頭發都垂下來擋眼,”他忽然說,從袖裡摸出根淺綠的絨繩——是暮容雪編網兜剩下的碎線,他偷偷收了的,“我給你係個小辮?就係在耳後,不礙事。”

林熙言偏頭看他:“你會?”顧逸晨梗著脖子:“看容雪給千羽係過,不難。”說著笨手笨腳地攏起耳後的碎發,絨繩繞了兩圈,卻總係不緊,末了索性打了個歪歪扭扭的蝴蝶結,還得意道:“你看,挺好看。”林熙言抬手摸了摸,繩結軟乎乎的,蹭著耳廓發癢,忍不住笑:“醜死了。”卻沒解下來。

顧逸晨見他笑,心裡鬆快,又湊過去聞了聞他發間:“有薄荷香,還有桂花甜,比香袋好聞。”林熙言推他:“彆鬨。”他卻順勢握住那隻手,往自己膝頭放,“不鬨了,跟你說正事——明日我學縫衣裳,你真教我?”林熙言點頭:“嗯。”他又追問:“那你得手把手教,不然我學不會。”林熙言抽手要躲,被他攥得更緊,“就一下,教我穿針就行。”

第二日天剛亮,顧逸晨就揣著那塊淺灰苧麻布蹲在廊下等。林熙言端著藥碗出來,見他手裡捏著針線,針鼻對著線頭戳了半天,眉頭皺得像個小老頭,忍不住笑:“過來。”顧逸晨立刻湊過去,把針線遞給他。林熙言捏著線頭抿濕,對準針鼻穿過去,剛要遞回去,手腕卻被他輕輕按住。“你教我,”他低頭看著林熙言的手,指尖虛虛搭在他手背上,“你動,我跟著學。”

陽光落在兩人交疊的手上,林熙言的指尖細白,捏著針尾輕輕動,顧逸晨的手指粗些,跟著慢慢挪,線頭顫巍巍地往針鼻湊,偏了幾次,終於穿了過去。“成了!”顧逸晨眼睛亮起來,抬頭看林熙言,鼻尖差點撞上他額頭,“你教我就會。”林熙言往後退了退,耳尖發紅:“自己練吧。”

他轉身要走,顧逸晨卻拽住他衣角:“熙言,你看這布,裁成你舊衫的樣子,會不會太寬?”林熙言回頭,見他把布往自己身上比,比劃得歪歪扭扭,忍不住走回去幫他抻平:“肩寬留兩寸,你總愛往我身邊湊,太窄了挨著手肘。”顧逸晨笑:“還是你懂我。”林熙言沒說話,手指捏著布邊,忽然想起昨夜他係的歪蝴蝶結,嘴角又軟下來。

午間日頭暖,顧逸晨蹲在院裡縫衣裳,針腳歪歪扭扭像爬小蟲,林熙言坐在旁邊碾薄荷,時不時抬眼瞥他。見他指尖猛地一縮,“嘶”了聲把手指往嘴邊送——許是又紮了手,卻還梗著脖子往布上湊,林熙言忍不住放下藥碾走過去:“我來吧。”顧逸晨把針遞給他,指尖還沾著點血珠,委屈道:“怎麼總紮手?”林熙言接過布,指尖翻飛著縫了幾針,針腳勻得像尺子量過的。顧逸晨盯著他的手看,見他捏針時指腹蹭過布麵,露出幾道淺痕——是今早碾藥時被藥杵磨的,忽然把自己的指尖湊過去,輕輕按了按那痕跡,“磨疼了吧?早說讓我碾。”

林熙言縮手要躲,他已轉身從藥箱旁拿過薄荷膏,挖了點膏體在指尖揉開,輕輕往林熙言指腹抹:“娘說這膏涼,擦著舒服。”林熙言沒再躲,任由那涼絲絲的觸感漫開。“你看,”顧逸晨湊過來看他縫的針腳,“你縫的就好看。”林熙言沒理他,縫完一段,把布往他懷裡塞:“自己練。”

顧逸晨卻不接,從兜裡摸出顆桂花糖塞他嘴裡:“給你吃,謝你教我。”糖甜混著薄荷香漫開,林熙言含著糖,看他又低頭跟針線較勁,陽光落在他發頂,暖得人心裡發懶。這時洛千羽蹦過來,扯了扯林熙言耳後的絨繩蝴蝶結,仰頭笑:“熙言哥,這繩像前兒河邊那隻白蝴蝶!舒樂哥劈竹時那舊衫子也像蝴蝶,你們都有蝴蝶呀。”林熙言低頭拍了拍他的頭,顧逸晨在旁接話:“這是給熙言哥擋碎發的,比蝴蝶有用。”說著偷偷把繩結又係緊半分,才低頭繼續縫,卻忽然低低說:“等縫好了,你穿上,我就天天跟你一起碾藥,你碾藥,我給你遞桂花,成不?”

林熙言沒應聲,隻是抬手,輕輕幫他把額前的碎發攏到耳後,像他昨日給自己係絨繩時那樣。顧逸晨縫針的手頓了頓,抬頭看他,眼裡的光比日頭還暖。風掠過竹架,那件快縫好的淺灰苧麻衫搭在竹竿上,軟乎乎地晃,像盛了滿衫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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