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就是吧。”我白了他一眼,把劉組長的名片塞到他手裡,“既然不信我,你就自己搞定吧。”
說完我轉身就朝門口走,同時在心裡默默計數,走到第五步的時候,肖海果然忍不住了。
“等一下!”
肖海兩個大步追上我,抿著嘴唇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小聲說道:“你猜的沒錯,屍體被我換了。”
我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作為心理醫生,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無條件的相信自己。
我相信自己不會記錯,那就隻能是屍體出了問題。
“為什麼?”
我指了指肖海手裡的名片:“怕他們搶功?你好像沒這麼功利吧?”
“自殺的案子,能立什麼功?”肖海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苦笑,“是秦玉林讓我換的。”
“彆鬨!”我嗤笑一聲,但肖海的反應讓我一下就笑不出來了,“你認真的?”
“嗯。”
“所以在秦玉林跳樓之前,你就已經知道這件事,並且還和他達成了默契?”
“是這樣倒還好了……”
肖海想笑,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笑不出來,導致他最後的表情非常奇怪:“是他死了以後讓我換的。”
……
我拒絕了要開車送我的肖海,獨自步行了65公裡回家,我喜歡在走路的時候思考。
事情是三天前、也就是秦玉林跳樓的當晚發生的,那天我離開現場之後,肖海帶人在現場處理後續,然後將屍體帶回去進行調查。
說是調查,其實就是例行公事,所以他也沒怎麼在意,向法醫交代幾句就回宿舍休息了,卻沒想到睡著之後,居然夢到了秦玉林。
肖海沒說夢的具體內容,隻說秦玉林告訴他,如果有人來調查這件事,請他一定要用彆的屍體調包。
不過畢竟是夢,所以肖海也沒在意,隻當是最近的工作壓力太大了,可沒想到更奇怪的事發生了。
第二天一早,肖海接到了上級的電話,說有一個專案組在路上,讓他整理好秦玉林的卷宗準備交接。
再之後就是剛剛發生的事了。
到家之後,我先給手機充上電開了機,然後把自己扔在沙發上,肖海、秦玉林和劉組長的臉,在我的腦海中接連閃過。
“到底是誰在說謊?”
整件事裡的疑點太多,我甚至不知道該從哪兒開始懷疑。
首先是劉組長、或者說專案組。
專案組的成員,一般是臨時從各個隊伍中抽調的精英,但那三個人之間配合默契,明顯不是第一天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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