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裡遇到點問題,想來查點資料。”我說著,朝資料室揚了揚下巴:“對了王叔,剛才有沒有幾個穿西裝的人進去?”
“不知道啊,我剛換班還不到一分鐘。”王叔搖搖頭,又朝我擠出個為難的笑容:“你現在畢業了,屬於校外人員,想進去得找領導開條子才行。”
“行吧。”
我點點頭,讓王叔幫我盯著有沒有人出來,然後又轉身朝校務處跑去。
靠著楊教授的關係,我很順利的拿到了批條,再回到資料室的時候,從王叔那裡得知沒人出來,我連忙簽好登記冊就跑了進去。
這間資料室算上地下一共三層,其中地上兩層是開放區域,任何人都可以進來查閱資料,但隻有本校人員可以把資料借走。
地下區域相對機密一些,其中有大概三分之二的區域,是隻有本校人員才能進入。
那家機構的資料和數據,全都儲存在另外三分之一的區域,那裡有專門的安保,除了校方的批條之外,還要有當地政府的許可才能進入。
眼下去辦政府許可肯定來不及,而且我也未必辦的下來,但好在我不需要進去,隻要在公共區域守住地下室的入口,就基本可以確定劉祈來這的目的了。
心裡想著,我隨手拿了一本心理學概論,在靠近地下室入口的桌子旁坐了下來。
這個位置和地下室的入口隔了一排書架,出來的人未必看的見我,但我一眼就能看見他們。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轉眼半個小時過去了,預想中的劉祈還是沒有出現。
考慮到他有可能在查閱資料,我決定再多等一會兒,就在這時,我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起,是莊湘打來的電話。
“師兄!你在哪兒?”莊湘的語氣很急迫,但是聲音很小,似乎怕被什麼人發現。
“我在資料室查點東西,怎麼了?”
“你快回來吧!”莊湘的語氣更急迫了,“我剛才看見,楊老師被幾個人帶走了!”
“什麼?!”
我一驚,瞬間意識到我陷入了一個思維誤區。
40年前那場會議和秦玉林的研究有關,自然也就和劉祈的調查有關,有什麼資料能比當年的當事人更加重要?
心裡想著,我火速離開資料室趕往宿舍區,剛到路口就碰見了一臉焦急的莊湘。
“師兄!你看!”
莊湘把手機舉到我麵前,屏幕上是一張照片——劉祈麵無表情的走在前麵,另外兩人一左一右的夾著楊教授。
雖然照片上沒看到手銬之類的東西,但從楊教授的神情也能看出來,他並不是自願跟隨劉祈離開的。
我心裡暗道一聲“果然”,隨後便疑惑的皺起眉頭。
我的老師和40年前那件事有關,是我昨晚通過秦玉林才知道的。
當年甚至用到了“記憶封鎖”這種並不成熟的手段,足以說明幕後主使想要保密的決心,按說不會有相關信息留存下來。
那麼劉祈是如何查到的?難道秦玉林的提示不止給了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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