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朝陽點點頭,又向龐誠使了個眼色,後者識趣的出了觀察間,還順手把門關上了。
“還剩幾天?”
“拚圖找到了嗎?”
我和武朝陽幾乎同時開口。
“記憶清除讓你昏迷了兩天,0615水下溶洞的夢境用了七個小時——新站長明天就到了。”
武朝陽先回答了我的問題,然後又重複了一遍他的問題:“你說的那塊關鍵拚圖,找到了嗎?”
我歎了口氣搖搖頭:“目前隻能填充一部分細節和邏輯,關鍵信息……應該在我更早的記憶裡。”
提起這事,武朝陽的表情又疑惑起來:“但你怎麼可能隻恢複幾個月的記憶?這不符合邏輯——要不我再試試?”
我想了一下點點頭,然後閉上眼睛開始配合武朝陽的催眠。
如今我已經恢複了部分記憶——至少心理學方麵的記憶差不多了——在我的有意配合之下,這次的催眠順利了許多。
但很可惜,催眠結束之後,我的記憶裡隻是多了些細節,卻依舊沒有更早的記憶。
“看來我的水平還不夠啊……”
武朝陽苦笑著歎了口氣,臉上帶著難掩的挫敗。
“其實你的基礎不錯,但可能平時用的不多,有點疏於練習了。”
我輕笑一聲勸解道,不過我的心裡完全笑不出來。
第一次催眠恢複了幾個月的記憶,當時我就有個不祥的預感,而第二次催眠的結果依然如此,也讓我的那個預感更加強烈了——
如果將記憶比作電腦硬盤中的數據,那麼催眠的“記憶封鎖”,就是將數據移入回收站,而“記憶清除程序”則是將數據刪除。
但無論哪種方式,這些數據都是可以通過技術手段恢複的。
除非是一塊新的硬盤。
不屬於我的肌肉記憶、內容未知的應急預案,再加上這次的記憶恢複,“被換過身體”的念頭又一次闖入了我的腦海。
我稍稍用力咬住嘴唇,用痛感來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0615水下溶洞,那個夢境你了解多少?”
“那是人類第一次正麵接觸【大災難】。”
武朝陽不假思索的回道:“這不是你提的條件嗎?利用記憶清除,以客觀角度去觀察第一次直接接觸。”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搖搖頭,斟酌了一下用詞重新問道:“那段夢境來自誰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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