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小莊先來吧!”
肖海往旁邊挪了挪,在我們中間給莊湘騰出一個位置:“咱們倆從小就認識,事情太多,我一時半會兒記不起來。”
莊湘聞言也沒扭捏,擦著手坐到我們中間,隨後便從我和她第一次見麵、也就是她去我的心理診所實習的時候開始講起。
其實我的本意,是想借此轉移一下注意力,不讓自己陷在那種沒有頭緒的焦慮裡麵。
可是聽莊湘講了幾分鐘,我反而覺得更焦慮了,因為她實在不會講故事。
邏輯瑣碎、思維發散,基本是想到哪裡講到哪裡,不過這也證明她沒撒謊,畢竟絕大多數的人,在回憶事情的時候都是這樣。
不過這確實讓我分散了注意力,因為很多時候,我必須要琢磨一下,才能把她說的東西聯係起來。
一個多小時後,我已經把之前的思路忘了個七七八八,可是我又注意到了另一個問題——我和莊湘的關係。
我之前以為,我們之間的關係是她喜歡我,而我由於某種原因一直拒絕。
比如在秦玉林跳樓的那個夢境裡,我就能明顯感覺到莊湘對我有意思,她甚至還多次的“暗示”過我。
可是聽著莊湘的話,我忽然開始懷疑這個判斷。
女生回憶喜歡的人的時候,會下意識的加入某種濾鏡,導致講述的內容中,更側重、甚至腦補兩人相處時的、偏向曖昧的點滴。
可是莊湘回憶的時候沒有這種情況,她更側重的,是我怎麼變著法兒的讓她加班,又或者我怎麼嘴賤損她。
這更像是屬於朋友的回憶。
如果是因為肖海在場,莊湘又沒有明顯的回避他,甚至有時候講到興起,還專門向肖海吐槽我。
這讓我心中的違和感愈演愈烈,我不自覺的開始回憶,我記憶中的“我和莊湘”。
我真正的記憶隻有最近這幾個月,而且其中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入夢。
所以我隻用半分鐘就回憶的差不多了,隨後就發現一個從前被我忽略的細節——
莊湘對我的所有“主動”,都發生在秦玉林跳樓的夢境裡,而在現實中,她的行為可以解釋為“喜歡”,但更偏向於“朋友兼輔助員”這種身份範圍之內的關注。
一種莫名其妙的失落感蔓延開來。
我以為是自己太遲鈍,或者心理回避導致對她的行為產生誤解,於是我又用了五分鐘,重新、仔細的回憶了一遍,可是結果依然如此。
“嘶——”
我吸了一口涼氣皺起眉頭。
一是這個顛覆讓我有點措手不及,二是我不明白這個顛覆的意義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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