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佩寧意味不明的看向成羽,不等他開口又舉手做投降狀:“彆誤會,我沒有彆的意思,隻是覺得想把人帶走不太容易,如果能在這解決,會更簡單一點。”
我聽見這話心裡一顫,忍不住暗道了一聲:“絕!”
表麵上這是一個降本增效的絕佳提議,可楊佩寧的實際目的,應該是想掌握成羽的“目標”。
知道對方想要什麼,才能對此加以利用,這是心理戰術的基礎。
我不知道楊佩寧是打算拿來備用、還是已經準備對成羽出手,但在“降本增效”的表象掩護下,成羽是無法回避這個問題的。
除非他不打算繼續借用楊佩寧的力量,而這也是楊佩寧真正高明的地方——
現在談判還沒開始,成羽完全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麼發展,所以隻能寄希望於楊佩寧,而這種“彆無選擇”的心態,會徹底堵死過河拆橋的退路。
“沒想到畢業這麼多年了,居然還有跟著楊佩寧學習的機會。”
我在心裡暗暗想道,不過另一邊的成羽就沒這麼輕鬆了。
或許成羽不了解心理學,但是多疑的性格會讓他保持相當的警惕——於是,第二個“化學反應”如期而至。
“如果我的目的就是把人帶走,您有多大把握?”
成羽以一副謙卑的姿態問道,但在場所有人、或者說所有的“獨立意識”,都知道他是在回避楊佩寧的問題。
“我還沒有和這個‘主’聊過,不過確定目標、或者說確定最低限度的需求,可以有效增加談判的成功率。”
楊佩寧不動聲色的微微一笑,又把問題拋了回去,言下之意就是“你不說實話我沒法幫你”。
成羽聽出了弦外之音,不過權衡幾秒之後還是選擇了嘴硬:“我最低限度的需求就是把人帶走。”
“行吧,我試試。”
楊佩寧意味不明的點了點頭,可是依然沒有看“主”,而是把目光投向了跪伏在地的秦玉林:“他還活著嗎?”
我怔了一下才意識到是在問我:“活著——他之前騙了‘主’,‘主’把他囚禁在這進行懲罰,所以不會讓他死的。”
“你很了解啊?”
楊佩寧玩味的看了我一眼,接著又話鋒一轉:“那我可以和他聊聊嗎?”
“這個我說了不算——”
我回了楊佩寧一個玩味的微笑,隨後朝“主”揚了揚下巴:“您得問問苦主答不答應。”
其實我可以直接向“主”提出這個要求——“主”未必會答應,但我是可以提出來的——不過我讓楊佩寧自己去問,也是為了強迫他先和“主”進行接觸。
楊佩寧眯起眼睛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不過我本來也沒想隱藏。
我的“強迫”看似和成羽殊途同歸,卻不像成羽是為了試探楊佩寧的水平,我隻是單純想要把水攪渾。
這種不具備個體功利性的目的,往往很難摸清具體心態,所以就算楊佩寧發現了也沒法應對。
同時我故意暴露這種“殊途同歸”,還會讓成羽產生我在幫他的感覺,進而為我的下一步計劃打下基礎。
目前為止,所有的發展基本都在我的計劃當中。
這讓我比製定計劃的時候多了幾分信心,可我沒想到意外來的如此之快。